“對了!”

趙流雲突然拔高音量,一拍巴掌,“瞧我!都忘了問你了,你想吃點兒什麼?醒來這麼久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伏睢知道他是在藉此緩解自己的情緒,但她確實不怎麼餓,於是搖搖頭,“我還不餓,但是,既然我沒受傷,你能不能幫我把身上的繃帶解開?”

“那不行,至少也得等到特調處的人來過之後才行,那群人心眼子比篩子還多,要是看你活蹦亂跳的又該懷疑這兒懷疑那兒了。”

“當然了,咱也不是怕他們,就是沒必要花時間再去應付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

伏睢想想也是這個理,那她姑且就再忍幾天吧。

“但是飯還是要吃的,我給你說,這家醫院營養餐是真的香,你多少吃……”

“咚~咚~咚~”

趙流雲話還沒說完,病房就傳來了敲門聲,他只當是定時來給伏睢量體溫的護士,於是隨口道,“門沒鎖,請進!”

“咚~咚~咚~”

可他話落,沒人進來不說,又是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趙流雲回頭加大了音量衝門口道,“門沒鎖,你可以直接進來。”

“咚~咚~咚~”

可誰知趙流雲剛回過頭,如同剛才一般節奏的敲門聲就又響了,趙流雲臉上浮現出一抹狐疑,“這是護士耳朵不好還是門太隔音?”

“我去看看。”

他說著起身,幾個大步走到門口,等他拉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來人一襲白色祥雲紋唐裝,眉眼不似人間俗物,趙流雲目光下移,男人左手握著一把大黑傘,右手冷白的指骨之間握著一串淡粉色的手串。

手串看不出材質,但通體細膩潤澤,看的出來每一顆都被細細打磨過,淡淡的粉色不同以往的夢幻,優雅中透著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貴。

細看之下內裡竟似還有靈氣流動,似乎每一寸肌理都透著不同尋常。

“我可以進來嗎?”

男人的聲音如一彎春水淺淺流入耳朵,讓人內心不自覺的柔軟起來,趙流雲下意識的捏了捏耳朵,這傢伙是做聲優的嗎?

他抬頭看向男人,“你、是不是走錯了?”

話落,卻見男人並未看他,他眉眼含笑,視線完美的越過他看向裡面的伏睢,“大人,我可以,進來嗎?”

“大……”

“我們認識。”

趙流雲有些詫異,剛想問卻聽伏睢打斷他,然後說道,“趙流雲,我餓了。”

伏睢的心“砰、砰、砰”的跳,手指不自覺的用力,她儘量一邊放緩語氣同趙流雲說話,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

趙流雲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伏睢這是在支開他,不過,他只當兩個人有秘密。

“你怎麼不說張顯宗,我牙疼呢?”,趙流雲笑罵,“有朋友來就支開我了?沒良心的小丫頭!

“那你們聊,我挑他們家的特色給你拿。”

趙流雲說完禮貌的衝著男人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向外走去。

趙流雲離開後,門口的男人卻沒有進來,只依舊含笑的看著伏睢,耐心道,

“大人,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