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衛爾斯從來沒有任何要求——親情、友情、愛情。

他遊戲人間,從來沒有奢望過誰會對他付出真感情。是啊,連他自己都唾恨自己,當然不可能接受或期望任何人的感情。

但是蓓蓓不同!

她和他,是兩縷相似的靈魂,他們擁有相同的傷痛、任由一樣不幸的家族、命運擺佈,多年前,他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的心,是無法分離的!

這些年來,即使他鐵了心的刻意要忘記對她的感覺,卻總在每個夜裡,每個不經意的時刻,追逐著她的眸、尋覓著她的香味……

但是,為了逃避他對年幼的她所產生的卑鄙慾念,他只得離開、只得另求慰藉……如今,她已經長大成人了,他終於等到她了!

蓓蓓是他的——任何人,都別想奪走她!

“你要怎麼還?”衛納斯挑釁的迎視著那雙炯炯怒眸。“你只是衛於廎養的一隻忠心耿耿的狗!你只是別人捧出來的虛假的神!”

突然。“轟隆隆!”

遠方的雷鳴擊打著在場每個人弱小的心臟,但那震撼,根本比不上衛納斯好勝的、得理不饒人的唇槍舌劍。

被徹底激怒的衛爾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不發一語——天空突然染成一片墨黑,瞬間變臉的天色,就像他嚇人的臉色。

被他看得心虛的衛納斯心底,突然閃過一絲陰影,在尚不及辨識的當頭,衛爾斯開口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你一定要我還的話,你就等著看莫海依的下場。你怎麼對蓓蓓的家人,我就怎麼對付你的家人,莫海依……現在還在手術房不是嗎?”

滿意的看著衛納斯眼裡的震驚,他停頓好一會兒才開口。“記住這句話,‘會咬人的狗不會叫’,不要逼我真的動手——弟弟。”

他們互不相讓的對峙著,兩雙嗜殺冷眸的交會,空氣幾乎為之凝結。

衛納斯身邊的穆德納家族護衛們,根本不知道應該幫誰才好——一個是現任龍頭、一個又是家族長老認可的主席。

衛爾斯早說過,如果衛納斯堅持對她下手的話,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為了蓓蓓,衛爾斯情願違揹他對“父親”許下的承諾,情願以這一身罪惡的血肉,回法國繼承穆德納家族……

袁誫的出場,瞬時化解了緊張的氣氛,他不甚認同的、同情的瞥了蓓蓓一眼,才轉向衛納斯。

“別再鬧了,衛納斯,你老婆被推出手術室了!”

傾盆而下的大雨落在蓓蓓的身上,在她面前,跪著衛爾斯高大的身軀。

他痛苦的問:“甜心,你還好嗎?”白痴,瞧他問的是什麼蠢話!她的腳被釘牢在地上、身上被大雨淋得溼透了,怎麼好得起來?!

“痛……我好、好痛啊,”她虛弱的呻吟,無法移動分毫。

“你再忍耐一下,我已經讓連羿派人下來了,會有醫生來幫你的,來,輕輕的靠在我身上……”他讓她傾倒在自己的身上,那張小臉就埋在他的脖頸間。

“你終於回來了……”她哭著,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我一直在等你……從來、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不管老爹怎麼打我……我都不曾想過離開,因為你答應過我的,你會記得這裡、記得我……”

“我知道、我知道,愛,我知道你在等我……”他的心,隔著一個心跳的距離撫慰著她。

“可是你這個大笨蛋……大笨蛋,竟然把我忘記了!在炱大,你根本認不出我來……我那時好心急、好難過,我要跟你商量海依的事……我要像以前一樣,告訴你我的煩惱……,你卻忘記了……噢,好痛……你是大笨蛋!”她喃喃的說,痛得無法理智的思考。

“BONNY……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