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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項人要和契丹聯手,諒來也還打不倒我張邁!但這個難關過後,當我席捲向東之時,那時節要如何處置河套諸州,那就要重新考慮了。’元帥又說咱們和党項畢竟曾做過好朋友,大家好合好散,不必破臉。因此貧僧這次來夏州是最後一次來了,離開時要將以前帶來的醫僧、學士都帶回去,免得將來陷入戰火之中。”
悟真不算十分專業的外交人才,這幾句話轉達起來平實而無威懾力,但正是這份沒有機巧的平實,卻愈發將張邁的意思表達了出來,李彝殷卻聽到一張臉幾次變色,李彝秀眼神陰晴不定,李莊恆低著頭滿臉愧色。
悟真說完真要起立,李彝殷猛地往桌子一拍,怒道:“大師,究竟是誰在元帥面前,對我族進如此惡毒的讒言!”
悟真愕然道:“將軍……”
李彝殷望西而跪,咬牙出血,厲聲道:“我李彝殷一顆心早就許給了天可汗!我族百姓,也早就有心併入大唐!之前所以困守不出者,非是儲存實力,實因契丹勢大,若是貿然出城而無大援,怕就只是徒然送死罷了!如今既聞元帥東征,吾族上下無不欣喜,早有出力拼殺之意,只是這等心志,無人能代為表白於元帥座前,以至被小人趁機間入,進了讒言!”說到這裡虎眼垂淚。
悟真道:“李將軍這話真切麼?”
李彝殷道:“蒼天在上!若我李彝殷這番話有一字不實,願死於刀劍之下!”
李莊恆、李彝秀等無不跟在李彝殷身後跪了下來,都道:“我等對天可汗無不忠心赤膽!此志天日可表!望大師能回覆天可汗,萬萬勿聽讒言,斷了我兩家多時的情誼。”
悟真道:“軍政之事,貧僧也不懂得。不過貧僧對元帥的為人,卻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李彝殷急請悟真上座道:“請大師指點!”
悟真道:“元帥的為人,恩怨分明。且言必行,諾必踐!只要他認為是自己人的,有富貴必然同享,有禍患必然同當!但對於那些刀劍相向的,元帥則必以刀劍對抗,玩陰謀算計的,元帥亦以陰謀算計報復!自嶺西起兵以來,東西曆經二萬里無不如此!來附諸國之中,于闐與我最親,只因于闐國主從未起算計心,因此天策大唐麾下,無論文武未有一人入于闐侵分其權,吐蕃來犯,于闐求援,天策將士進入破敵之後便即退出,從未在其境內滯留擾民。反而是于闐國內有不少人進入天策軍中之中得到重用,絲毫不視為外人,如馬繼榮將軍便是一例。”
李彝殷等忙道:“是,是。此事早就聽說。”
悟真又道:“至於那些並非真心歸附,而是以算計心來依的,元帥亦以算計心對之,不過元帥宅心仁厚,只要其族其人尚有可取之處,便會予以優容。但對於那些包藏禍心的叛徒,比如那個漢名張懷忠的薩圖克,就算他逃竄至萬里之外,元帥亦絕不放過!不梟其首,誓不東歸!此乃佛家金剛之怒,亦孔子以直報怨之道!元帥為人,於斯可見!”
李彝殷道:“那麼請教大師,吾族要如何才能使元帥相信吾族之忠心?”
悟真道:“公道自在人心。說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軍以及党項一族,在當前的這場戰爭中如何做。彼此究竟是兄弟朋友,還是路人敵人,我想不必多言語,戰場之上,一切分明!”
第一七零章 戰書
天氣越來越冷了,不過張邁經過碎葉、輪臺以及河中等地的內陸天氣,對於嚴寒已經越來越沒有了感覺。
他的面板也變得越來越粗糙,但手臂的力量也與他眼睛中的霸氣一樣與日俱增。不過他現在使用力氣的機會已經不多了,那雙眼睛一掃,就連百戰血將也經受不住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已經變化到了連他自己也預料到的地步。
烏蘭堡上,代表張邁的大纛在凜冽的寒風中獵獵作響,這面旗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