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船根本很難打中,弓箭又離得太遠,唐軍逼得太快,滾水滾油都來不及準備,等到唐軍登岸,盾牌一樹,更是令水門上的守軍更加慌亂。

“準備落石!用石頭砸!”

落石機與投石機不同,靠的是從唐國學來的滑輪製作的守城器械,提起石頭砸下,用以對付逼近的攻城隊伍。

忽然,滿天轟然聲響,無數火球與炮彈從天而降低!

那是唐軍裝在鉅艦上的海上投石車與三十幾門銅火銃,在一字擺開的鉅艦上同時發動時—這時唐軍的大船也逼得實在太近了,城頭的投石車砸小船無取準,砸大船難以奏效,而笨重又無移動的落石機卻是最好的靶子。

啪啪啪嘎啦嘎啦連續幾聲爆響,數臺投石車被砸爛了,炮彈衝飛,火球亂舞,一時之間水門城牆上,原本就訓時練不足的遼軍守軍也是亂成一團。

課裡一時之間都手足無措了,如果是騎兵攻防他還有不少經驗,但登陸海戰就完全是第一次經歷,面對混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又有人來報:“河門那邊告急了!”

課裡掃了莫白雀一眼:“你還不去守河門!”

莫白雀無奈地道:“末將如今沒有兵權啊。”

原課裡南下以後,統合南派軍馬,對漢軍防備尤其嚴厲,莫白雀在這次政治風潮中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權力卻被架空了副將只是個擺設。就是遼津的水陸部隊,只要是漢人都大受打壓,上下都安插了契丹人作為大小將領

也因契丹不擅水戰不知海情,所以眼下這場防禦戰才會打得這麼糟糕。

課裡厭惡地甩了一支令箭給他,莫白雀領了令箭,匆匆趕去,他遼南漢軍的老將領,手底下一大班的舊部,這時一得兵權,名正言順,很快就調集了三四千兵馬。

數千人擁上了河門,麾下兵馬行動比課裡的部屬快多了很快就各佔位置,這時天唐海軍的登陸舟板已經逼近副將道:“莫將軍,我們沒有足夠的水手出水門禦敵,熱水熱油已經在燒是否先啟動投石和弓弩?”

莫白雀臉上陰晴不定,看看海門的方向,眼看唐軍勢大難敵,再想起這段時間課裡對他的折辱冷冷道:“燒什麼滾水、滾油!射什麼投石、弓箭!開門!”

眾人大驚:“什……什麼!”

莫白雀道:“開門!”

副將道:“將軍!”

莫白雀指著已經逼近的唐軍船隻說:“那些才是自己人!這段時日契丹狗怎麼對我們你們都忘了?王來,你的弟婦都被課裡糟蹋了你以為遮掩得了?還有你,你,你!難道忘了課裡怎麼鞭打你們的嗎?你們背上的傷還沒結吧?這就都忘了?”

那個叫王來的副將一張臉不停抽搐,被莫白雀指到的將領也個個神情激動,課裡到達遼津後有兩大任務,一個是收取兵權,第二是打壓漢人,所以有意地放縱手下欺壓漢族兵將。

而來到遼津的契丹大多是在遼陽府挨足了窮苦鬱悶的,幾年來對越來越富足的南派心中積攢了無數的埋怨,這時一旦掌權自是變本加厲,加倍地蹂躪遼南漢軍,故而只短短几個月時間,遼南的漢農和遼津的漢軍便已積了滿肚子的怒火,此刻莫白雀再一挑撥,好幾個人便大叫:“沒錯!沒錯!他媽的,咱們反了!給唐軍帶路!”

“對,對!開門,帶路!”

便有兩個將領帶了人去開門,監視漢軍的契丹將領趕緊出頭要來喝止,莫白雀拔出刀來,那個契丹將領要反抗,卻被莫白雀兩個心腹幫住肩膀,莫白雀手起刀落,一刀斬了他的脖子。

刀一見紅,周圍的部屬便知道再無退路,紛紛道:“走,開門帶路去!”

雖然本是漢人,但如果契丹處於強勢地位,要這些人臨陣造反還是有些障礙的,但現在唐軍明顯就佔了優勢,開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