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關係匪淺,那戚雲珠這樣形同路人的態度,也很值得玩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s扔了的地雷

我正在努力的朝著目標寫,萬一神展開……不堪設想啊!

沒啥好說的,只能說晚安啦!

第51章

遍地枯黃,寒風蕭瑟。

校場旁邊還堆著幾垛高高的柴堆。這是鄰近農人撿了開闊的地兒在曬乾柴。

曬到田地邊;又怕被些淘氣小子們玩耍推到水田裡;反倒打溼了。這東郊山多;四處都被山勢遮住了冬日裡薄薄的陽光。還只有這校場;四下無遮,最好晾曬了。

夏日裡被穀子攤了半校場的都有。

所幸這東大營的茅校尉極為親民;從來也不使人驅逐。

茅校尉四十出頭,整個人一幅憊懶相,此時閒坐在柴堆上;拿了個水囊在飲水。也不著甲,一身灰衣半新不舊的;毫不愛惜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廖主薄遠遠的尋了來;才走近就聞到股酒味。

他嚴肅的道:“您怎麼能在此飲酒呢?四營參將正整兵等待您去參閱訓話。”

茅校尉打了個哈欠:“一個個站成木頭樁子有何好看?讓他們好生操練就是。”

廖主薄越發嚴肅了,拱了拱手就開始長篇大論,茅校尉不用聽,便知他的大意是要“時刻警惕,保持精神風貌”。

茅校尉心中尋思:這廖主薄也太酸腐了,原先的曹主薄才好,知道他好酒,還會幫著遮掩。

一邊這樣想,目光就望向了校場。

校場中一群新入營的小兵正在捉隊廝殺。這是東大營的規矩。

這些小子們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剛入軍營,誰也不服誰,違反軍紀私下鬥毆的,數不勝數。不管不成樣子,要管又太費心力。嚴懲不值得,小懲不頂用。

茅校尉便乾脆下令,每年新入軍營的小子們,先也不操練了,捉隊打個痛快。美名其曰:“檢驗體能”。你不服他?別急,總有你和他對上練手的時候,到時再一分高下。

這一場亂戰下來,是高是低也就有了排行,往後就服帖老實了,又是按規矩公開比試的,就存在結私怨。真有人才,也能從這一時期甄選出來。

茅校尉眯了眯眼,看見當中有一個少年極外顯眼。

他瘦長瘦長的,卻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每一拳一腳都像要暴發出來。狹長目,飛揚眉,斜勾著唇角,竟是越打越興奮。汗珠隨著他騰挪起落間晶瑩的揮酒。在一群越來越疲憊的少年之間,他簡直璀璨發亮。

茅校尉注意他幾日了,此時打斷了廖主薄的話:“那個腰間束著檀色腰帶的小子,叫甚名字?”

廖主薄不滿的住了嘴,回頭一看,這小子是他給登入冊的,印象極深:“這小子狂妄之極,問他會什麼,他竟說沒有不會的……”

茅校尉聽得笑了起來,再次打斷:“叫甚名字?”

廖主薄甕聲道:“蕭源。”

茅校尉裝模作樣的捋了捋鬍鬚:“好,身手是個好的,看他這模樣,怎麼著也不能被埋沒了。要肚裡還有二兩墨水,懂些智計,那就全活了。”

廖主薄很想說:您沒有鬍子捋什麼捋?這時候裝斯文起來啦?

但規矩上的事,他敢直言,這茅校尉一心想做個智將的念頭,他可不敢去打擊。只好說蕭源:“古人云,滿受損,謙受益。蕭家小兒過於狂妄,屬下以為,難成大器啊。”

茅校尉不以為然:“人不輕狂妄少年,過於老實,那也蹦噠不起來,更是出息不了。”說著就看了看廖主薄,滿眼的:你就是最好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