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猜到這身份遲早有暴露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麼快罷了。”

“當時在下得知您的身份時,的確是意外之極,”陳遠說道,“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承天宗暗線居然在明面上會有這麼顯赫的身份。”

“是啊,誰能想到呢……”

“老夫自十二歲加入應天宗,數百年來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從未有對不起應天宗之處,這城主之職雖然顯赫,卻是老夫應得的回報。”

陳遠理解的點了點頭:“在下也相信城主不曾有過對應天宗不利的心思,只是有些好奇的是,虞城主您是怎麼成為承天宗暗線的,莫非是受了他們脅迫嗎?”

“非也,”虞望之搖了搖頭,告訴了陳遠這背後的隱秘,“我一生中大部分的年華都在應天宗度過,只可惜在十二歲加入應天宗之前,我便已經是承天宗的人了。”

看了眼陳遠,虞望之一字一句的說道:“如今的承天宗宗主,燕道離,正是我的兄長,親生兄長。”

原來如此。

想來這虞望之應該只是個化名罷了,陳遠嘆道:“難怪在下剛見到虞城主您時就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特別是您的那雙眼睛。”

“現在想來,果然是像極了燕宗主,都是那般的無暇無垢,彷彿能洞徹人心。”

“好了,”虞望之袍袖一甩,收起那些唏噓,說道,“閒話少說吧,你今日來此有何目的,是為了確認老夫身份,然後告發於我嗎?”

“虞城主說笑了,”陳遠訝然道,“在下同樣有著承天宗身份,除非確定您有危害應天之舉,否則怎麼可能去告發您呢。”

“如此最好,”虞望之嘆道,“人們常說故土難離,可我幼時便來到了應天宗,對故土的記憶卻是早已淡忘了,如今老夫年紀大了也不想再折騰了,只想著能安穩的在宗門裡度此餘生。”

“若不是礙於兄弟之情,生養之恩,承天宗那邊的事情,老夫實在是懶得再多理會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陳遠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只是在下如今有事相求,不得不再借用下虞城主的暗線身份了。”

“有事快說吧,”虞望之催促道,“你我素無瓜葛,在此停留久了,難免會惹人懷疑。”

“那在下便直說了,”陳遠也不客氣,伸出三個手指,“第一件事,我不相信大長老莫滄行是如此心中狹窄之人,會對四年前的一次頂撞耿耿於懷至今,所以這合議會來得十分可疑,在下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推動此事。”

“第二件事,我想知道疾風會幕後主使是誰,有何來歷,還有範昆等人目前是死是活,身在何處?”

“第三件事,”陳遠瞥了王自在一眼,然後看向虞望之說道,“我希望他能參與調查之中,跟著您學些本事。”

“你想培植自己的情報勢力?”虞望之一眼就看穿了陳遠用意。

“正是。”陳遠毫不掩飾的答道。

虞望之臉上帶著奇異的笑容說道:“如今老夫才是真的相信你不會去告發我了。”

“不僅因為你也有著自立之心,而且……”

而且你骨子裡是個極度自我之人,不過虞望之搖了搖頭,終於是將這句話咽回了口中。

“虞城主說笑了,”陳遠一臉坦率的說道,“只是如今局勢波詭雲譎,在下也只是為求自保罷了。”

恐怕你想想的不僅僅是自保那麼簡單吧,虞望之默默想到,只是他明白爭論這些病沒有太多意義。

“我知道了,”虞望之點點頭,看了王自在一眼後,說道,“他就留在老夫身邊吧,對外就說他是同老夫商談揀寶在應天城經營事宜,被老夫看重收做了義子。”

還有這種設定?

陳遠驚訝之餘,連忙向小王使了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