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回頭對著混亂的戰場拉弓待命。

蔡陽這股小夥人馬在戰場邊上十分的惹人注目,立即就有張魯計程車兵舉刀吼叫著衝過來,蔡陽拉住躁動不安的戰馬,高舉虎頭刀,嘴中:“穩住,穩住。”二十步,敵軍衝過來的人越來越近,陸陸續續的有數人,十幾人,十步。蔡陽虎頭刀一壓,大喊:“放箭。”三十支箭矢如同催命的陰魂一樣,噗噗——的一陣鋼鐵入肉的聲音,七八個衝過來的敵軍瞬時倒下。身後還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往蔡陽衝過來。第二輪的箭矢又是放倒七八個,如此往復四五回,這三十餘人情緒激動,這個方法好,殺人快,還是將軍厲害。可是張魯士兵也不是傻子,見蔡陽如此誘敵射殺自己,於是不再理會蔡陽,直撲入混亂的戰圈之中,看你還敢放箭,不怕傷了自己人?

混亂的肉搏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到處都是殺紅了眼的人,昨日的一起說笑的兄弟就這樣倒在自己面前,活著的開始瘋狂,刺槍,揮刀,每一個角落都是這兩個動作。也就是這兩個最簡單的動作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無情的吞噬著人間的生靈,殘肢斷臂,肌腸滿地,令人作嘔,可是卻沒有任何人停下來嘔吐,容不得你有半點的大意,大意者早已躺在地上了。血腥的味道蔓延在空氣中,掩蓋了百春甦醒的芬香,沉睡了一夜的太陽恰恰醒來,一睜開眼就見如此的兇殘場面,嚇得它不時躲進雲層中,不時露出來偷看兩眼。槍折了,撿起斷槍也要在臨死之前將對面那人的胸膛插上這支斷槍,刀鈍了,用刀背砸也要給你留下一個窟窿。

陳林遠遠的看著,看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廝殺,到底是為了什麼的一場廝殺,滿場都是奔跑亂叫,在善良的人此時都不得不成為人間的惡魔,啃噬著滿嘴的鮮血。陳林頭也不回,問:“三將軍那頭怎麼樣?”斥候:“稟主公,三將軍已經與來敵交戰,敵軍有兩千人馬,乃是張公祺之弟張衛張守義自巴西而來的大軍,據說已經在此地埋伏數日了。”

埋伏數日?可惜張魯想不到陳林會趁夜行軍,天一亮就攻擊。陳林:“埋伏數日?”像是問話, 又像是自言自語,就見陳林低頭不語,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麼。賈詡現在越來越看不懂看不透主公了,賈詡說話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的隨意了,現在的主公愈發有氣勢,那種梟雄的霸氣讓賈詡有些畏懼。同時賈詡心中無限的歡喜,這才是我賈文和的主公啊。

陳林想了想咬著牙說道:“黃燕,讓張公祺死吧。”黃燕顯然也被這場慘烈的廝殺驚呆了,被陳林的話喊回神來,低頭應了一聲:“是,大少爺。”大少爺讓誰死,誰就得死。黃燕下馬邁步奔向戰圈,周圍護著二十多名陳林的近衛,黃燕要殺張魯,就是用箭,黃燕射箭,就必須有人在旁護著,這是陳林特意為黃燕安排的護衛,悍不畏死的近衛。

黃燕一步步奔向戰場,兩百步的距離,一百步,五十步,衝入戰團,黃燕眼裡只有那個兩百多人團團護在中央的騎在高大戰馬上的人,鮮豔的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黃燕繼續往前走,中途不時有人向黃燕衝來,可是迎接這些人的是身旁數十把鋒利的大刀,沒有人能靠近黃燕五步。黃燕身形一定,夠了,八十步的距離,足矣,安靜,周圍嘶喊的砍殺在黃燕耳裡是那樣的安靜,人也少了,一個個的在黃燕面前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八十步外的那員戰將,一動也不動。嚇人的長弓慢慢舉起來,幾乎不用瞄準,黃燕拉弓放箭,接著抽箭再放,在旁人看來黃燕的動作幾乎沒有停頓,一氣呵成,連放五箭,直奔張魯的要害。

周圍的張魯士兵見黃燕拿弓,回頭一看,正對著張魯,急忙大喊:“將軍小心。”並舉刀衝過來,可是已經遲了,一切都在黃燕鬆手的那一刻結束了,五支箭矢飛去,三支命中張魯,一支在頭,直沒眼珠,一支在肩,穿透護甲,一支響羽還在張魯胸前鳴叫。張魯只覺一陣閃光衝來,接著便是一陣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