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就是幾個毛孩子,幾句話就能唬弄的團團轉,這徐州和狼山的兵馬未免太廢了些。”幕僚抿了口酒,頗為悠然的說道。

邊上的那親隨沒有出聲,幕僚笑了笑,放低聲音問道:“老薑,你是替焦遊擊過來看的,可看出什麼了?”

“你們小心成這個樣子,我能看出來什麼來。”那“親隨”隨口說了句。

即便是被喊破身份,這老薑依舊是伴當親隨的意思,絲毫看不出是武將親信,他端起酒杯又是放下,沉吟了好一會才又是開口說道:“年輕氣盛,能打恐怕不是假的,不過年輕人腦子不轉彎,也只知道猛衝猛打,這兩個看著就好糊弄,把這麼好糊弄的兩個人安排到這邊,那個什麼趙進恐怕也不是什麼聰明人。“

老薑說得很有分寸,但那幕僚緩緩點頭,卻是明白了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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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楊先生和屬下把總姜虎所說的都很明白,那徐州反逆空有血勇之氣,卻未必懂得用兵之術,只知道在清江浦攔河,卻不知掃蕩周圍的官兵,對付這樣無腦匪盜,一支精騎奇襲定可大勝。”

在鳳陽巡撫官署內,書房中只有鳳陽巡撫郭尚友和巡撫標營遊擊焦大勇兩人在,聽到焦大勇言語,巡撫郭尚友沉吟起來,半響開口說道:“咱們南直隸江北這幾支兵馬可都是吃過大虧,咱們何苦背這個罪責,你也要深陷險地。”

“大人,朱巡按還有何巡漕那邊已經向京師送了六百里加急的奏摺,他們已經說運河這邊是地方豪霸意圖謀反,咱們只說是亂民嘯聚,肯定是交待不過去的,而且亂民嘯聚也要咱們出兵驅散,敗了還是要擔罪責,既然都要擔責,為何不出奇兵突襲試試,若敗反正也事先也準備上報敗績,若是能勝,可就是恢復漕運平定反亂的大功,怎麼也值得做!”焦大勇雖說是個武將,可分析闡述卻是頭頭是道。

巡撫郭尚友又是沉吟起來,本來聽親兵千總劉猛的稟報,聽徐州和狼山兩處軍將的回覆,他已經覺得徐州趙家那邊是個刺蝟,寧可縮手被斥責,也不願意去被扎個受傷流血,可派出幕僚談判回來後,得到的訊息卻又讓他覺得其中有機會,焦大勇這邊聽了之後,則是起了開打的心思。

“當時那馬衝昊領著兩千騎兵可都被嚇回來了,你怎麼有這麼大把握?”

“大人,那兩千騎是一團散沙,若是大人出面下令調撥,那是有王法大義在的,誰敢不尊自有軍法處置,誰敢逃散,再說了,那徐州是賊人老巢,自然勢大,可這清江浦距離徐州幾百裡,他們夠不著啊!”

看著巡撫郭尚友遲疑,那焦大勇又跟著說了一句:“大人,若是賊人勢大,他們早就大張旗鼓造反了,又怎麼會扭扭捏捏的攔河說是鳴冤呢?”

“咱們標營不過千餘兵馬,人夠嗎?”

聽到巡撫郭尚友的這句話,焦大勇臉上露出一絲興奮,頗有把握的說道:“咱們這邊能湊出三百騎,狼山那邊能有三百騎,請巡撫大人去鳳陽那邊再調二百騎,八百精騎急行突襲,足夠了!”

看著郭尚友神色淡然,遊擊焦大勇又是說道:“大人,徐州賊人在清江浦不過兩千步卒,馬隊百餘,騎兵對步卒可以以一當十,咱們能動這八百騎,那就是天大的優勢,事出突然,定然大勝。”

“你是說按照約定,先將大軍推進到寶應縣一帶,然後騎兵向前,發動突襲嗎?”鳳陽巡撫郭尚友臉上露出了笑容。

焦大勇知道事情成了,笑著回答說道:“撫臺大人果然熟讀兵書,正是要這般用兵,清江浦那幾個年輕賊酋太過天真,想必以為這約定就真是約定,而且清江浦周圍又沒有城牆溝壑遮蔽,正適合騎兵急進,到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定然大勝,等這邊勝了,漕運暢通,是戰是和,那都是大人決定了。”

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