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

“只要你別在我懷胎十月時去找年輕姑娘就行。”

“我不會。”

顧君齊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尾隨著甘恬進了她的家。

甘恬正欲表達自己的不滿,貝貝就從臥室躥出來,邁著兩條短腿筆直地撲向顧君齊,瞧也不瞧甘恬一眼。

顧君齊得意地揚眉。

甘恬邊撕開狗糧包裝袋,邊憤憤道:“到底是誰每天進口高階狗糧伺候你?你倒好,連主人都不認。貝貝,你就是個喜新厭舊的負心漢!還記得你第一個主人叫什麼嗎?”

貝貝汪汪吠叫兩聲,衝食盆奔來。

“以後你不會也這麼訓孩子吧?”顧君齊雙腿交疊坐在木椅上,手託著下巴望向甘恬,“我們要做亦師亦友的家長。”

甘恬手中的動作一頓,方才在車上,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順著話頭似真似假說了幾句。雖然和他在一起之前,她看過不少標題關鍵字為“淫…亂”的空少空姐的帖子,但她相信他的品性。

現在他這麼自然地討論以後的事,她突然對未來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你真覺得我們能走到最後嗎?”甘恬問。

顧君齊涼涼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她頂著X射線般的視線說:“比如你家裡人不同意之類的。”

顧君齊右手握拳抵在鼻口處,笑得雙肩直顫,一雙黑沉沉的眼彎成兩道弧,像打磨光滑的黑曜石,正閃爍著璀璨的星光。

他極少笑得這樣開懷,實誠地說,很帥——只是好像她是傻子說了什麼傻話一樣。

甘恬紅著臉辯解道:“電視劇還有戲本子不都是這麼寫嗎?”

顧君齊笑夠了,揉著酸脹的下顎說:“別人家是怎樣我不知道,我家,祖父母已入土多年;秦憶佳雖然個性要強,但基本不會干涉我的私事——”說到這裡,顧君齊忽然停住,再度開口時,語氣很是幽怨,“除了不許我養動物和打遊戲。至於顧博年,一切都聽秦憶佳的。”

甘恬心裡好笑又有些感慨,他仍是說話刻薄卻逐漸收斂,看人也不再帶有成見,也開始換位思考體諒別人。剛認識他時,她從未想過會和他在一起並坐在一起構想未來。

“又發呆?”顧君齊在她身旁坐下。

甘恬衝他憨憨一笑。

她笑,顧君齊也笑:“搬到我家去住吧。”

“……你是說,同居?”甘恬的臉紅得如同聖女果。

顧君齊眼簾一動,視線從她的天靈蓋滑到下巴,他低下頭一面靠近她,一面問:“這一秒鐘內你想到哪兒去了?”

低啞的聲音與溫熱的鼻息一同擁向她,聽覺感覺無休止地受到一波波的攻擊,甘恬移動著笨重的身子向後坐了一點。

“沒有……為什麼是我搬?”

“因為我不用交房租而你需要。”

“……為什麼你不需要交房租?”

顧君齊淡色道:“你猜。”

又賣關子,他不揣著幾個秘密就無法和人交流一樣。故作高深,甘恬心裡嘀咕。

這當口,顧君齊倏地傾身枕在她的膝蓋上,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掌:“好想深夜回家時有人做飯給我吃而不是等外賣。”

他閉著眼,半邊臉埋進她的掌心,毫無防備的姿態似是嬰兒一般。甘恬頓時母性氾濫,心頭泛起暖洋洋的熱流——但這麼快就同居,有點超出她的接受程度。

“好想家裡有個人在,有點人煙氣,而不是冷冰冰的只有我一個人。”

他還在勸誘,一邊說,一邊又蹭了一下甘恬的手掌。

真人的觸感與毛茸茸的貓狗截然不同,甘恬猶猶豫豫地答應了。

顧君齊右唇角飛快地挑起,又迅速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