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出去佈置,阮臨湘恨恨的想,就這一次,韓宜安,你別怪我狠心,我要讓我的孩子永絕後患。

許蘭陵要商議政事,留在宮裡住上一晚,這也是常有的事,許蘭陵囑咐了阮臨湘幾句後就匆匆走了,阮臨湘望著許蘭陵的背影,幾欲落淚,蘭陵,如果你發現,其實我也是個狠心的人,會算計別人,會使陰謀詭計,甚至騙了你,你會不會還像以前一樣信任我,愛護我?

她轉過身去,默默地拭淚,卻發覺身後一暖,回頭一看,正是許蘭陵,他緊緊盯著她:“怎麼了?”阮臨湘抹去淚水,沒有說話。許蘭陵嘆了口氣,剛才他就覺得不對,心裡放不下回來一看,果然有問題,他將人擁在懷裡:“湘兒,你怎麼了?”

阮臨湘伸手抱住他,還是說了實話:“蘭陵,我害怕。”許蘭陵以為她擔心自己要做的事,安慰道:“別擔心,好好照顧你自己知道嗎?”

阮臨湘知道他誤會了,但仍然點點頭,最後還是忍不住問:“蘭陵,如果我做了壞事,你會怪我嗎?”許蘭陵笑笑:“只要你覺得對,就算是殺人,我也替你兜著,你放心,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阮臨湘破涕為笑,朝他揮揮手,許蘭陵這才放心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魅夜

韓宜安聽了陳媽媽的彙報,知道許蘭陵進宮了,點點頭,道:“春英那裡有訊息了嗎?”陳媽媽道:“木蓮說春英跟著去了阮家,阮家咱們沒有人,也問不出來,夫人請放心,我看著那木蓮也是個糊塗的,毫無所覺,還客客氣氣的請我先回去,等春英回來就打發她來,春英是個妥當的,在阮家不好下手,等她回來咱們再從長計議。”

韓宜安點點頭,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四年的孤單生活,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這些都是拜阮臨湘所賜,憑什麼自己悽悽慘慘,她卻春風得意,就算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阮臨湘不好過,她身份再怎麼尊貴,也比不上自己這個靖國公嫡女,畢竟,站在自己背後的,是整個韓家。

吃了晚飯,就有丫鬟來回,花園裡的牡丹花竟在夜間開了,韓宜安心情很好,便道去看看,順便散步,韓宜安不喜歡人跟著,身邊只有陳媽媽和如意,前面是兩個打燈籠的小丫鬟。

安國公府的花園很大,再加上韓宜安喜愛牡丹花,院子裡幾乎種的都是牡丹,各色品種都有,果然有一株夜光白開了花,雪一樣的花瓣沐浴在月光下分外好看,韓宜安情不自禁吟了一首詩,其中一個小丫鬟笑道:“夫人說的話可真好聽,可是不如上次夫人說的。”

小丫鬟不懂詩,以為韓宜安在說什麼好聽的話,韓宜安笑了笑,倒被引起了詩性,吩咐如意:“回去叫人準備筆墨,我要寫詩。”如意笑著回去了,等了一會,如意還沒回來,韓宜安有些急躁,對其中一個小丫鬟道:“你去看看怎麼了?”

小丫鬟應了一聲,誰知還沒走出園子,就聽見她叫了一聲,失去了蹤影,韓宜安有些害怕,陳媽媽到底膽子大,呵斥道:“誰在那裡,驚了夫人,仔細你的皮。”並沒有人回話,四周黑漆漆的,又十分靜謐,陳媽媽也有些抖了,主僕兩個和打燈的丫鬟抖作一團朝那邊走過去,韓宜安突然覺得頭上一痛,便暈了過去。

夜色沉沉,有兩個人影閃過,一人背起一個,只留下了韓宜安,躺在牡丹花下。如意覺得很倒黴,剛出了院子就遇見了查夜的,非要她的腰牌,現在上夜的人都是大夫人派來的,嚴格的很,她跟在韓宜安身邊隨便慣了,哪裡記得帶腰牌,雖不情願,也只好跟著上夜的婆子回紫鳳閣拿腰牌,上夜的婆子看了腰牌就走了,她吩咐好了剛出了紫鳳閣就遇見了大夫人,大夫人身邊的木蓮陰陽怪氣的說她鬼鬼祟祟的,她只好把韓宜安的吩咐講了一遍,阮臨湘很是和氣的笑:“既然這樣你就去吧,夜裡還是有些涼的,早些回去,免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