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可真是……”

張蔓玉羨慕地旁觀著這一切。她的父母離異之後,就跟隨父親回到了香港定居,後母雖然對她很好,但生母在她小時候過度的壓抑式管教終於出現了弊端,逆反心理雖然不至於讓她小小年齡就亂來,但飈車、翹傢什麼的,卻是家常便飯。其實這些都是簡單地對親情的嚮往而不得之後,以另類吸引關注和友情的青春期通病。

在英國的時候,她沒有什麼歸屬感,作為一個黃種人,所受到的歧視難以言表。遇上鍾楚虹後,兩人很對胃口,迅速成為了朋友,而且虹姑那位體貼和有錢的未婚夫也讓她十分地羨慕。

一路飈車回到淡水別墅,張蔓玉很沒形象地躺在屋外的沙灘椅上,“阿虹,你已經16歲了,而且家裡人也都同意。為什麼還不跟他結婚?”

“呵,阿玉,其實我跟阿斐已經公證了,只是差一個婚禮而已。我們兩邊的家人朋友都很少。所以只辦了一個簡單的家庭宴會,沒有邀請其他人”

“哇,這樣你也願意?”,張蔓玉瞪大了眼睛,她也是女生,當然明白一場婚禮對於女人的重要性。

鍾楚虹笑著搖搖頭,“阿玉,你不會懂的。過幾年你就會明白了”,對於結婚的事情,安亦斐和她兩個商量過,不打算讓很多人知道。因為將來鍾楚虹肯定是要走進影視圈的,雖然不怕什麼,但已婚和未婚對於影迷的吸引力區別巨大。再說,兩人都還小,就算到二十多歲再去補辦婚禮,都來得及。

安亦斐其實有點小怕張蔓玉,這孩子根本與熒幕形象背道而馳,相當野,而且很喜歡“調戲”好友的丈夫。沒事就會過來混吃混喝,耽誤小夫妻倆的恩愛時間,經常是讓他恨得牙癢癢,而又無可奈何,那笑起來的一對小兔牙那麼可愛,讓人不忍心責怪。

而阿虹則是喜歡看安亦斐面對可愛小兔子時候的無奈,甚至會鼓勵好友去惡作劇,兩女因此獲得了許多的快樂。

淡水廠如今已經徹底步入正軌,而影視城的設計也被委託給了一家專業的公司,只等第一次水費結清之後,就開始動工建設。

給方亞民一萬塊也是一種考驗,如果是鼠目寸光之輩當然是再也不會出現,直到將錢用光。但安亦斐沒有看錯,幾天之後就接到了對方的來電。

依舊約在了喜歡的雅泓咖啡廳,安亦斐對衣著簡樸的方亞民投去了一個欣賞的眼光。這也是一次考試,如果對方是穿著奢侈地過來,那麼他就不會再繼續下面的話題,有錢要穿著體面是不錯,但如果將很少的資金一上來就用於外觀,那就是不值得重用的廢物。

作為一名曾經的導遊,安亦斐的眼神異常毒辣,對方所選擇的衣著品味樸實而帶著一些不甘。平實的長褲加襯衫,但卻很老土的在上衣口袋裡別了一支貌似古董的鋼筆。當然,這在七八十年代是裝文藝範的標準裝扮,但其中的不甘、想出頭的意願卻昭然若揭。

“請坐”,安亦斐手很穩地為他倒了一杯咖啡後,才開口,“跟我做事你會覺得幸運的,這個你先看看,然後說說想法”,一份檔案被遞到方亞民的眼前。

雖然還沒小學畢業就碰上了那件事,但方亞民可是知識份子家庭,家裡父母教育不說,藏書也是無數。在別人揮舞著胳膊浪費青春的時候,他卻是一邊辛苦地照顧妹妹、一邊躲在家裡看書。雖然絕大部分書籍被付之一炬,但依舊是有殘留的。所以,嚴格來說,他的知識水平很是不錯。

“先生,這個計劃好大呀。所需要的資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方亞平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期間侍者換了一壺咖啡,他都不知道。

“嗯,錢方面不用你擔心。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代理人這個名詞?”,在杯子裡單獨加了一塊糖,安亦斐一邊攪拌一邊問。

“代理人?不明白,請先生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