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述澤的手,這會兒她只以為自己前有豺狼後有虎,心下不由蒸騰起了幾抹絕望。

逃不掉,還是逃不掉嗎?為什麼,為什麼啊……她不要這些男人碰她,不準不準……不要!

“你小子又是誰?”身上的酒氣頗濃,‘斯文’男子這會兒才算是看到了商述澤。只一看到商述澤這俊朗帥氣的模樣,他心下立馬窩了一肚子火,“喲,感情還是個小白臉呢?老子告訴你,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不管你們什麼關係,我花錢來這裡消費,這女人現在必須跟我走。”

說著,便要去扯這黑衣女子的手。

黑衣女子似有所覺一般,然而手被扣住,她除了不停地用力按著商述澤的手,試圖讓他放開自己以外,別無他法。

商述澤本已是存了心思不管這事,讓這對男女自行去解決麻煩的,畢竟風月場上的事情,買主賣主的交易,他插手了未免有些亂入之感。即便這女子對這追來的這男人表現出了極強的厭惡之感,可在這樣的地方混,哪個人能簡單得了?他可不想到頭來被人當槍使!

不過,很好,他現在改變主意了。小白臉,呵,他可沒多白,這個稱呼,他受之有愧呢!

猛地將穿著黑衣的女子攬進了臂彎之中,商述澤一條長腿極具彈跳性地擊出,下一剎,那道貌岸然的‘斯文’男子便在地上打滾了起來,而他的口中,竟是吐出了一小口血。

商述澤見狀微微一笑,卻是帶著幾分惡魔的流光,“這位先生,這一腿是教育你,話,是不能亂說的。比如小白臉這個詞,我聽了,可是要生氣的。”

言畢還煞界有事地點點頭,商述澤嫌惡地望了那男人一眼,之後才鬆了手,任著懷裡的女子離開。

不過這女人的反應也著實讓人有些討厭了吧?用得著把他當病毒麼,他才這麼一鬆手,她立馬跑到了距離自己至少有三米的地方。

“這位先生,謝謝你的幫助,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的話,我很抱歉。”女子拘束地道著歉。摸不清商述澤到底是不是好人,她又是接了句:“我先走了,再見。”

女子抬頭那一刻,商述澤看到了她的眸光,清冷,冰涼,看起來很是和善……

來不及仔細研究,那人已是跑開。轉瞬間,商述澤也便把這事情拋在了腦後。

原先和自己一起到這地兒來的人先後都出了來,看到了倒在地上呻吟的男子,眾人有疑惑,卻也沒多事問出口。

那‘斯文’男子驀然間叫囂了一句“你護得了那賤人一時,我就不信你能護著她一世”,之後看了眼形勢,他跌跌撞撞地趕緊跑人。

結了帳,一群人各自離開。而此時酒吧的員工休息場所,一名領事的女子看著黑衣女子搖了搖頭,“淺淺,幹我們這一行的,要守身如玉談何容易?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名鬧事的也是小有名頭的,若不是有人救了你,就是我也沒信心能保下你。淺淺,要麼同流合汙,要麼趁早抽身,出了這事,老闆是沒可能留你下來的,除非你肯和那些公主一樣。你還年輕,不要葬送了自己的人生,聽君姐一句話,還是走吧。除了來這裡,你還有很多方法可以賺錢的。”

將一個信封遞到了原淺面前,君姐拍了拍她的肩頭,語重心長地道:“淺淺,你的人生還有很多種可能,但留在這裡,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我不逼你,你自己決定。”

顫抖的手指觸上了信封,原淺眼底有片刻的委屈,旋即也便恢復了一貫的薄涼。退後一步,她朝著君姐鞠了一躬,“君姐,謝謝你,我走了。”

是的,她不能再留在這裡了,哪怕這裡工資高。可這種地方,誰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總會有那麼些人,想要把她拉下水的,而恰恰,這是她的逆鱗——她可以委曲求全,但絕不容許自己變成那些公主之中的一員,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