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的骨龍嗎?才不是呢。是我不辭辛勞,千里迢迢地跑去黑血之地,挖出了你藏在那兒的寶藏。”

巫妖怒道:“待會兒我要把你打的比骨龍還難看!”

凱皺眉問道:“那麼……男爵、阿爾蒂芒、還有你的同伴,他們身上發生的不幸,都出自你了?”

伊爾維拉點頭,笑容已經無影無蹤,不屑地說:“算是吧,即便我沒親自動手,也下發過指令。不然的話,薩利坦難道閒著沒事可做,特意跑去告訴你們,它就是幕後的主使者?”

至此,一切怪事都有了說得通的解釋。伊爾維拉恨著父親,常年想要報復他,卻沒有報復能力。如今金字塔到手,她碾死男爵全家,輕易的就像碾死一窩螞蟻。當然,這報復未免太過分了,也讓蘇眉更進一步懷疑,她的心志受到極大影響,已經沒了判斷分寸的能力。

薩利坦名氣夠大,實力夠強,又是眾所周知的邪惡角色,做過的壞事不在海恩哈姆之下。它可以充當完美的替罪羊,使人難以產生懷疑。

伊爾維拉必然認為,按照她設想的劇情走下去,帝國將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薩利坦身上。等他們費盡力氣,殺掉這隻存活了數百年的巫妖后,才會突然發現自己中計了,金字塔根本沒停止執行。處在影響範圍裡的所有人將被轉化為死靈,增強它的力量。

遺憾的是,蘇眉等人再次充當了計劃破壞者,全隊都免疫轉化效果。她聽說了這個訊息,又知道他們過來找巫妖麻煩,自然偷偷跟在後面,準備偷襲他們。

她想到這裡,不由皺了皺眉,又問道:“你沒立刻下令攻擊,可見想和我們多說幾句話?”

伊爾維拉冷笑道:“你們早晚都得死在這裡,早死還是晚死,有什麼區別嗎?我的確想多看看你們震驚的神情,哼,你是神骸之女,我只是不出名的普通法師。現在你在我面前,根本佔不到什麼優勢,很諷刺吧?”

蘇眉不住打量著她,打量的十分仔細。她真不願相信,那個只知道哭泣,卻沒打消上進之心的女法師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平靜地問:“這麼說,我倒有件事不太明白,至今也沒想明白。你根本沒必要殺死你的夥伴,如果有必要,那為什麼不在金字塔裡動手?”

伊爾維拉冷笑的時候,比巫妖更為冷酷,“他們三個對我很不錯,一直照顧著我,遇到強大敵人時,總把我安排為第一個逃生的人,所以我覺得,我應該開恩讓他們活下去,就只抹消了他們的記憶,打發他們各回故鄉。”

她語氣好不容易平和了,說著說著,居然又變回了尖銳和刻薄,“可惜他們運氣太不好,不知怎麼回事,記憶竟在逐漸回覆,還找上了我。我本來想直接滅口,又覺得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接近帝國派來的負責人,同時洗刷自己的嫌疑。”

蘇眉慢慢說:“原來如此。他們都死了,當然隨便你怎麼說。但瑟萊恩呢?他又怎麼得罪了你?”

巫妖桀桀地笑著,異常篤定地搶答道:“還記得我的分析嗎?這廢物肯定追求了人家半天,沒什麼結果,因愛生恨,覺得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就宰了那倒黴女牧師,綁架木頭腦袋,打算把他打到屈服為止。弱者就是弱者,連作惡都充滿了懇求的感覺,她……”

伊爾維拉厲聲說:“巫妖,你住嘴!”

奧斯小聲說:“海恩哈姆大人,您可真瞭解這種心理啊,一定有過很多經驗吧?”

巫妖正在得意,忽然捱了當頭一棒,頓時大罵道:“狗頭,你想讓我施展麻痺術,然後把你扔給那些不死生物嗎?你看看你的尊容,連狗頭人都不會看上你!”

蘇眉怕它不分場合地罵下去,致使伊爾維拉惱羞成怒,失去了和平會談的機會,急忙示意它別說話,繼續一臉平和地說:“瑟萊恩幫了你很多忙,竭盡所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