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戰力接近的狂刀!

可他們卻看到孟奇雙手低垂,竟不慌不忙,微笑開口:“皇帝能在菩薩呻*吟之下往生極樂,也算死得其所。”

難怪僅僅只是呻*吟就讓皇帝心靈失守,採補反噬。

見孟奇氣勢沉穩,像胸有成竹,歡喜菩薩反倒不敢魯莽動手了,笑意盈盈道:“你似乎早就有所猜測?”

“崔氏與張氏試圖投靠北周,皇室怎能沒有應對?採補暴斃與華貴妃之事就讓某明白,秦王藉助了羅教與**道的力量,難怪一直不敢見某。”孟奇竟似閒庭信步般往前走了一步。

歡喜菩薩捂嘴嬌笑:“他藉助我們的力量,似乎不用殺掉皇帝,殺掉華貴妃,直接找機會揭穿崔氏與張氏便可。”

“當然不用,你們之所以這麼做,說服秦王‘放棄’他們,不就是為了引某來神都嗎?否則某行蹤不定,擅掩天機,連法身都難以真正鎖定。”孟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自己剛在二月初二踏入少林,二月五日就有暴斃之事,三天剛好是自己行蹤訊息傳遞到神都並充分發酵的最短時間,太過巧合!

說到這裡,孟奇嘆了口氣:“所以,司馬總捕頭不得不失蹤,光是皇帝暴斃,某未必會來。”

奉典神使沉聲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來?”

這裡有法身令牌,有神兵半步,有埋伏的顧小桑!

孟奇忽地勾起嘴角,右手握住一截刀柄,緩緩從袖中抽出:

“當然要來,為什麼不來?”

“某是來殺人的!”

一抹橙黃亮起,映入了歡喜菩薩、奉典神使和柳生明的眼睛,透入了瞳孔。

神兵!柳生明臉色大變。(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五章 那一劍

神都,皇帝寢宮外殿,不知是否因為死人的關係,這裡頗有幾分陰森昏暗,手臂粗的一排蠟燭也未能將白晝呈現。

燭火搖曳,人心鬼蜮,昏黃的光芒浮動在崔清羽臉上,他半夜被招進宮,面見皇太弟趙恆。

不過,他心知肚明,見自己的不可能是隻有名頭的趙恆,而是皇室實際的執掌者,秦王趙警世,大宗師!

臺階之上,有身穿明黃金龍袍的男子屹立,他沒有著冠,頭髮扎著根木簪,隨意而灑然,五官深刻,面容難辨老少,與趙恆兄弟有著幾分相像,眼角微微上挑,透著幾分意氣風揚,但目光幽深,宛若冰湖,昭顯著時光與苦難打磨醞釀出的成熟,正是秦王趙警世。

“若非蘇總捕頭撞見,本王還不知崔家主駕臨神都,實在怠慢。”趙警世說話慢條斯理,以崔家主相稱,而非崔卿家。

崔清羽代兄執掌崔家多年,目前更是家族中流砥柱,什麼世面沒見過,什麼危險沒經歷過,此時泰然自若拱手道:“老夫聽聞神都有變,憂心局面,這才連夜趕來,還未來得及告知他人,秦王無需客氣。”

趙警世負手而立,目光不帶絲毫情緒地看著崔清羽,半響之後,忽地微笑:“北周高騰高兄可習慣神都氣候與食物?”

此話一出,崔清羽臉色頓變,垂在身側的右手猛地握緊,似乎想抽出長劍,他勉強笑道:“秦王此言何意,老夫聽不明白。”

趙警世嘆了口氣,不知是惋惜還是悲哀:“若非羅教與**道提醒,本王還真不知道平津崔氏與隴南張氏自貶身份,逢迎高覽。”

話說到這個份上,崔清羽知道事情徹底暴露,再無掩蓋的餘地了。他緩緩抽出止戈之劍,頗有幾分感慨道:“隴南侯府之事後,老夫就知道這事已經外洩,即使沒有外洩,有了張百里寧死也要掩蓋的表現,秦王和六扇門有經驗的神捕都不難猜到原委。”

“既然知道,為何還來?”趙警世問出了江上奉典神使一樣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