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螓聽林煜催促,他也趕緊說了起來。

“我那王舅父寫信指責我父親忘恩負義,背棄主上。還是罵我父親不顧姻親情誼,牛痘之事竟未事實告知我舅父……”

“除了罵我父親之外,舅父還讓我父親及時懸崖勒馬,跟他去向太上皇認錯請罪。讓我父親將家產獻出來給太上皇,以後好好替太上皇做事……”

“我父親說,王舅父就是想拿捏他和薛家,讓他和薛家繼續給他們賣命。我那舅父是當我父親是傻子呢。”

薛螓嘲諷道。

“我們薛家現在已經是陛下的人,若是再投敵叛主,我們薛家也就活到頭了。我那舅父是想拿我們當傻子耍呢,根本不管我們薛家死活。”

林煜順著薛螓的話問:“那舅父他怎麼說的?”

薛螓:“父親他自然不會答應。”

“可舅父不死心。我們進京之後去王家拜訪,舅父又提出來想將表姐嫁給我,說什麼親上加親。當時就被我父親果斷給拒絕了。不想舅父惱羞成怒,那一天都沒給我們好臉色。”

“還有母親,她差點就被王舅母給勸動了,幸好當時妹妹陪著母親,母親才沒被王舅母忽悠應下親事,沒讓王舅母得逞。”

“以前王舅父和王舅母可看不上我們薛家。過去我們薛家每年給王家送那麼多貴重的節禮還有銀錢,王家給我們薛家的回禮都是些連我們薛家下人都不用的不值錢的破爛貨。對了,還有我那位賈姨媽也一樣,回的禮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如今父親立功封爵了,我們薛家成了伯爵府了,他們又看上我們薛家了。真是勢利眼。”

“我舅父的女兒,王家那表姐你見過嗎?”

薛螓看著林煜問,林煜瞪他一眼說道:“她是女眷,我怎麼可能見過她。你特地提她做什麼?”

林煜狐疑地看著薛螓,他覺得薛螓特地跟他提王子騰的女兒必定有原因。

之前林家宴客,王子騰因為公幹不在京中,來的是王子騰的夫人,王牛氏和她女兒王熙鸞。

因為是女眷,是秦氏和林老夫人接待的,林煜沒見過。不過林煜聽秦氏說過,王牛氏是個溫婉大方的人,王熙鸞也溫柔嫻靜,就是身體太瘦弱。

那王熙鸞比林煜大三歲,這是王牛氏自己告訴秦氏的。秦氏告訴林煜,林煜沒放心上。

金陵四大家族,林煜最看不上的就是賈家,然後就是王家。

以前金陵四大家族,賈史王薛。薛家因為是皇商身份地位低,都是被賈王兩家裹挾著走,身不由己。

現在薛家已經被他們林家拉上岸了。

史家兄弟倆人是聰明又識時務之人。兄弟倆在新皇帝登基之後,就掏光了家底還了欠國庫的錢。

保齡侯史鼐繼承了其嫡兄長的爵位,忠靖侯史鼎是靠自己的功勞拼來的爵位。

新皇登基之後,兄弟倆都外放為官在外,因為是兄弟倆都是武將,所以都在邊關領兵。兄弟倆的女眷和部分孩子都在京,這是押在京中的人質。

除此之外還有兩人的嫡親兄長原保齡侯史鼏的遺腹女史湘雲也留在京中,由史鼐夫人撫養。

林煜聽林如海說過,史家兄弟乃是新皇心腹。這兄弟倆目光極好,早早就已經投了當年還是秦王的新皇。

而且此事賈王薛三家都還都不知道。薛家遠在金陵不知道也就罷了,連在京城的賈家和王家都不知道。

要知道金陵四大家族世代聯姻,賈母出身保齡侯府是史氏女,王子騰的祖母也是出身史家。

可見這史家兄弟倆嘴有多嚴。

現在史家兄弟倆已經將賈家和王家甩開了,賈家還在醉生夢死。王子騰還沉迷於權勢爭鬥之中。

林煜問薛螓,他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