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神情嚴肅起來說重要事情:“父親,昨夜我明明已經是悄悄出府,連身邊的下人都沒驚動。可我找到父親您後,才上官道就遇到截殺。幸好我身手不錯,又使了些手段;這才艱險逃脫。” “父親,我懷疑我是院子裡有別人安插的細作,定是那細作將我出府的訊息傳出去;那些人才會派人截殺我。” 林如海嘆息一聲說道:“府裡有細作,此事為父知道。自為父任職巡鹽御史之後,這府裡的細作就沒斷過。” “這麼多年為父都習慣了,只要他們不傷及府里人性命,為父產也就不攆他們。畢竟攆了舊的,還會來新的。” “此次鹽場出事,為父查到了一些東西,他們是坐不動。” 林如海是林家家主,而且林如海能在巡鹽御史這個位置上一坐就坐近二十年,林如海絕不是蠢人;林如海能發現林家有別人安插的細作,這再正常不過。 林如海要是沒有發現府裡有別人安插的細作,那才不正常。 林煜聽到這,立即明白了,定是那些人動作太大被林如海發現了,林如海是查到證據。一旦林如海查到了證據,林如海一定會將證據呈上去。 那些人不管是為財還是為命,都不會讓林如海將證據呈上去;他們想殺了林如海,想一勞永逸。他們都是被林如海給連累了。 不過他們是一家人,林如海是他父親,是林家家主。林如海榮耀他們才得榮耀,林如海安好他們才得安穩。他們是榮辱一體的,說不上是林如海連累他們。 林煜想起護衛的事,就跟林如海說道:“父親還有一事。我帶著父親您回到城門外遇到了林管家和護衛等人,其中有一位叫劉猛的護衛騎馬湊上來,突然就拔刀想殺您我。” “劉猛!”林如海想起那個借護他離開為由,實則想殺他的護衛就叫劉猛。 林煜已經從華寶那知道了,不過他還是裝做不知道。 “就是劉猛。父親,我懷疑他也是細作。” “父親,我帶您回府之後,我讓林管家帶人守著門,果然逮住了幾個趁機出府的下人。只是還未審,還不知道哪個是細作。” “父親,如今不僅是府裡的下人中有細作,連府裡的護衛也都被人滲透了,這事必須要嚴查篩選,將細作找出來;否則以後我們一家豈不是時時刻刻生活在危險當中?” “母親去,祖母年紀大,弟弟妹妹們又都還小,若是他們下狠手,那豈不是要將咱們全家一鍋端了。” “父親,這巡鹽御史之位太危險了。都這麼多年,您就沒辦法離開這個位置嗎?” 林煜看著林如海,眼神中帶著期盼還有隱隱的失望。 林如海可是林家精心培養的世家公子,是探花郎啊。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連離巡鹽御史之位的辦法都沒有呢。 林如海看著兒子從期望變成失望的眼神,他心裡也難受。 林如海嘆息一聲苦笑道:“這些年為父不是沒有想過辦法,這些年為父也立了不少功,這些功績也都足夠讓為父升遷了。” “可是多少的功績也都抵不過皇權,抵不過當今的一句話。當今要為父連任巡鹽御史,為父身為人臣無法抗旨不遵。抗旨不遵乃是大罪,為父不能拖著林家帶著你們一起去死。” “所以您就只能忍了?”林煜神情驚愕。 他沒想到林如海多年沒有升官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是因為狗皇帝有功不賞,壓著不讓林如海升官。 這狗皇帝果然昏庸,幸好他快位退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父是為君之臣,唯有遵從聖旨一條路可選。”林如海一臉無奈。 林煜聽到這,他猶豫要不要跟林如海說牛痘以及和薛家合作之事,只是想著今天賈敏剛死,又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辰。 就在林煜猶豫時,他聽到林如海說道: “不說這個了。那些細作的事,為父會親自處理,你就不要需要插手了。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林如海覺得涉及皇帝的事不能多說,便不想再說。 林如海還是心疼兒子的,讓林煜出去休息。 “不了。一會還得守靈,兒子就在這眯一會,有父親您在兒子身邊,兒子覺得安全。” 林煜將椅子挪到林如海身邊,癱在椅子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