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鏖戰,默默地想著:“那時候如果有這個劍陣,厲兄和嶽兄這個時候還在江湖上歡呼暢飲吧?”

華驚虹的臉上突然一陣熱辣辣的難受,彷彿做了一件令她感到一生恥辱的事。

“師傅!”一個童稚的聲音從遠處悠然傳來,洛鳴弦跌跌撞撞地跑上山來。

“鳴弦,我不是讓你在山腳待著嗎,你跑來做什麼?”彭無望驚道。

“我來殺了她!”洛鳴弦拔出身上的松紋劍,奮力向著華驚虹刺去。

“臭小子!你瘋了?!”彭無望一把將他抱住。

“師傅!你為什麼要向她磕頭?她不配,她不配!”洛鳴弦哭了出來:“你是從不低頭的大英雄,為什麼要對她卑躬屈膝。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臭小子,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為俠者只問是非,不爭意氣!你要我說多少遍才懂?!如果磕頭可以救人,就算磕一百個又有什麼關係!”彭無望夾手奪過鬆紋劍,大喝道。

洛鳴弦淚水滿面地跪在他面前,顫聲道:“徒兒受教了。”

彭無望向華驚虹一拱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又閉上了嘴。他攙起了洛鳴弦,師徒二人互相扶攜,走向一直在打著響鼻兒的黑駿馬。

“彭兄!”華驚虹忽然道。

“嗯?”彭無望轉過頭,臉上露出詢問的神色。

“沒什麼。”華驚虹的臉微微塗丹,欲語還休。

彭無望攬著洛鳴弦,飛身上馬,大喝一聲:“駕!”

話音未落,蹄音已經響於數十丈之外。

黟山山腳處,除了默默等待彭無望的華不凡、鄭擔山,還有一個神色木然的黑衣男子。

他痴痴呆呆地跪在山道正中,一言不發。

從他身邊走過的豪傑看到他就要在他身上吐一口唾沫,憤然和他擦身而過。這個人就是傳錯了訊息,差點引來江湖浩劫的張濤。

鄭擔山和華不凡恨不得一腳踢他到南海去,因為他的失誤,自己的三弟在黟山新敗之後,還要受如此巨大的羞辱,之後在江湖之中,叫他如何抬得起頭來。

彭無望的身影在山道上出現的時候,鄭擔山和華不凡一時之間都不知如何是好,愣愣地站起身。

“大哥、二哥!”彭無望飛身下馬,快步走到他們身前,笑道:“我們又聚在一起了,今天找個酒館,我親自下廚,咱們好好歡聚一番。”

華不凡和鄭擔山對望了一眼,華不凡支支吾吾地說:“三弟,我們……我們對不起你。”

彭無望一皺眉頭,道:“二哥,我們既結拜為兄弟,便是不必再說這些沒用的客氣話了。我從來沒謝過你來為我報仇,你也不必說這些喪氣話。”

華不凡一陣慚愧,道:“三弟,我實在心中有愧啊!”

彭無望微微一笑:“大哥、二哥,這些都不怪你們。”

他轉過身,來到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張濤面前,蹲下身子,大聲說:“要怪,也只能怪這個傳錯了訊息的風媒,好端端地引來這一場大禍事。”

鄭擔山用力一點頭,道:“不錯,要怪就怪他!”說完他獨有的大小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張濤更加慚愧無地,頭垂得更低了。

彭無望從懷中掏出一條絲巾,剛要遞給張濤,忽然想起,連忙收了回去,喃喃道:“這個不行。”

他又從腰上摘下一條大漢巾,遞給張濤,道:“來,擦擦臉,好傢伙,這些人的唾沫怎這麼多。”

這一句話,讓周圍的鄭擔山、華不凡和洛鳴弦一起大笑了起來,本來對張濤的憤恨之情也消失了。

張濤顫抖地接過漢巾,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今後如何打算?”彭無望站起身,長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