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早!”

嚴子墨不給面子的拆我的臺:“你要真害怕,就不會把他帶在身邊。仲玥天又不會跑掉,你若無他想,也犯不著把這樣一個滿是疑點和危險的人放在身旁!”

“哎呀,被發現了,子墨你真是的是肚子裡的蛔蟲。”我攤了攤手,被後背的肌肉拉著得撇嘴裂唇,馬上招來嚴子墨,給我繼續推揉推揉。

嚴子墨順著骨頭按了幾下,我舒坦些了才問:“你怎麼看於澤?”

“此人嘴甜,性滑,行事剋制,忍耐!”

嚴子墨總結得挺準了。

我掰著手指,又補上兩條:“忍辱負重,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嚴子墨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把我先前在山林和青樓看到的事情,巴拉巴拉的同他說一遍。嚴子墨越聽越驚訝,最後,瞪著眼睛看我,半晌才認同道:“他確實是夠忍辱負重的!”

我嘆息了一句,轉了個話題問:“魏國的新皇是誰?”

“二皇子,於梁!”

“於梁?”我嗤笑,“選一個莽夫即位,倒真像於立山會做的事情。”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安置於澤?”

我咧嘴笑:“放在身邊繼續看著!”

“你就不怕他作亂?”嚴子墨也笑著說。

“他能做什麼亂,這裡都是我的人,他一天上幾次茅廁我都知道!”我不以為然的說,這年頭也不是人人都有杜仲勳那本事。

“自負!”嚴子墨搖頭如是說。

我“嘻嘻”一笑,當他這是誇獎。

“啊,對了!”我一拍腦門,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唐門的那些殺手還跟著我們嗎?”

“跟著呢,不過這次不是追殺而是保護,唐德讓他們一直跟到我們,直到我們平安回京城!”

我聽了“嘖嘖嘖”的感嘆:“子墨,你的後臺好大呀!”

嚴子墨聽了這話,突然眯著眼,盯著我看。

“幹,幹什麼?”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最大的後臺,不正是你嗎?”良久,他才嘆息的垂眉道。

我撓了撓腦袋,嘻嘻嘻的笑:“說得也是,說到後臺,誰能硬得過皇帝!”

“唐德想要什麼?等這事過了,我賞他。”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說這話的時候,我覺得腰都沒那麼痛了。

“這事兒不急!”嚴子墨啞笑,對著我直搖頭,樣子看起來十分無奈。

我覺得嚴子墨最近都這樣,老是看著我,就莫名其妙的搖頭嘆氣。

我見不得他這個樣子,皺著眉就問他:“子墨,你最近究竟怎麼啦,樣子總怪怪的?”

“我那裡怪?”他眯著眼睛,回問我。

“老是沒精打采的,沒事就跟老頭似的在哪裡嘆氣。”

“有嗎?”嚴子墨不認。

“有啊!”我盯著他看,心裡一沉,忙坐起來問,“莫不是千年冰蓮的毒又犯了吧?”

“不是!”嚴子墨立即把我按回床上,沉著臉說:“你別亂動,若傷了筋骨,留下後患,就麻煩了!”

我一聽,忙乖乖的趴好,再也不敢動了。

嚴子墨幫我重新敷好藥,蓋好被子才說“我沒事,千年冰蓮的毒只在極熱和極寒的天氣才會發作,平常時候並不會對生活造成什麼影響,而且我不是說過了嗎,算命的也說我不是短命相!”

“嗯……”我點點頭,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你不信?”嚴子墨挑著眉頭看我。

“信的!”我說,“好聽的話我都信,不好聽的,我都不信!”

“那你信什麼?”嚴子墨眸光忽閃,抿著唇笑了。

“我信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