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陀佛,佛門清靜,望韓施主小心言行為妥。”那韓大漢道:“你‘訛米豆腐’,還不給我吃,想是你自己一人躲到禪房,瞞著眾弟子偷偷吃食了罷。”伊願見那大漢無理取鬧,斷章取義,正待幫德清出頭,方詩育一扯伊願衣袖,小聲道:“先不要管,看德清大師如何應對。”伊願鬆開拳頭,靜立於旁。德清道:“阿彌陀佛,韓施主待要如何?”那韓大漢道:“我給你銀錢,你快叫幾個小和尚到太湖岸邊,割肉打酒,回來煮給我吃,否則我鬧得你寺內雞犬不寧,不到鬥茶大會開始,老和尚你就累得趴下。”德清道:“罪過罪過,施主如此要求,老衲不能答應,你要吃肉喝酒,自到外面去做,我管不著,若在寺內犯戒,我要答應,只怕菩薩也不答應。”韓大漢道:“我現下就把你這齋房砸個稀叭爛,看你如何蒸饃煮粥。”言畢抓起盆中白饃,不問青紅皂白,朝德清當頭便打。

德清雙手上下翻飛,無論那韓大漢拋來多少餑餑,一個不漏全接在手中,片刻手捧不下,伊願抓起一個空盆,德清將白饃轉移至盆中,那韓大漢將桌上白饃全部拋光,德清一個不落全裝於伊原盆中,這一手本領,頓時獲得房內一片喝彩。那韓大漢見難德清不倒,心頭惱怒,又舉起一張桌子,向德清當頭砸下。德清輕輕揮出一掌,那韓大漢噔噔噔退後三步,坐倒在泥地之上,竟然站不起來,他手中桌子隨之落在地上,竟然絲毫無損。眾人見那韓大漢身體並未和德清觸及,竟中了德清的內力,一人讚道:“大師好一手隔山打牛的本領。”德清道:“阿彌陀佛,讓雲施主見笑。”那韓大漢見德清武功高強,自己差了太多,不敢再造次,嘴上卻不服軟,叫道:“和尚,我今日沒有吃肉,打不過你,他日我吃過肉咱們再來比過。”德清道:“阿彌陀佛,望施主手下留情。”他分明高過那韓大漢武功不少,卻叫人家手下留情,真是道行高深。德清道:“兩位小施主還沒用過早膳,若是不嫌老衲手上髒臭,便吃幾個饅頭充飢。”伊願遞給方詩育兩個饅頭,自己吃下一口道:“這白饃香甜可口,經過大師佛手一過,更是美味佳餚。”德清道:“兩位小施主請用齋飯,我先回禪房。”伊願道:“多謝大師。”德清轉身離去。

伊願見房內二十餘名江湖中人,老少肥瘦兼各有之,一時分不出善惡,只得和方詩育埋頭嚼饃。那韓大漢半天從地上爬了起來,來到方詩育跟前,訕笑道:“”小兄弟,生得一幅好相貌啊。”方詩育道:“兄臺有何意見?”韓大漢道:“小兄弟長得憑般好,我豈敢有什麼意見,只是想和小兄弟交個朋友。”方詩育道:“交什麼朋友,我又不認識你。”那韓大漢笑道:“我把姓名說給你聽了,你不就認識我了嗎?愚兄叫韓大邦,小兄弟叫什麼?”方詩育道:“原來是韓大邦兄啊,不知有何指教?”韓大邦搔搔腦袋道:“指教什麼?不要亂指教,我是想請兄弟呆會兒到這渚上四處逛逛,隨便瞧瞧有沒有賣吃食的。”方詩育道:“你是不是想請我喝酒吃肉?”韓大邦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果然聰明,愚兄正有此意。”方詩育道:“若要出去閒逛也沒什麼,只是怕我身邊表哥不同意。”韓大邦兩目一瞪,盯著伊願道:“你是何人?我要和我小兄弟出去玩耍,你敢阻攔?”伊願哆嗦道:“小人不敢,但憑大俠心願行事。”韓大邦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看這朋友非常客氣,我一說要請你去玩,他同意得很乾脆。”方詩育笑道:“是嗎?大表哥,你當真同意我和韓兄出去?”伊願道:“隨你心願。”韓大邦不待方詩育回答,拖起方詩育左手便朝門外跑去,生怕中途有變。

伊願待方詩育出了齋房,不慌不忙又喝了一碗白粥,然後找到德清禪房,敲門道:“大師,是在下。”德清道:“小施主請推門進來。”伊願進到禪房,向德清行了一禮,德清笑道:“小施主好聰慧,我適才並沒說我在禪房等你,你怎的進為了?”伊願道:“大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