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你去了哪兒公幹都不知道,她就認為你心裡沒有她。我想全世界的女人都有這一種感覺。”

“沒打電話是我不對,但我除了乘搭飛機費時,實際只有五天時間在美國公幹。工作忙,時間又和這兒不同。況且雅悠一向不關心我,每天對住兒子便開心,我以為她根本不會在乎我出國多久或身在何處,所以我就沒有蓄意去打那個電話,更不知道會出事。”

“她一連等了你兩晚是很失望,但令她傷心欲絕、決心離開你,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麼多原因?我真不瞭解她。”

“她也不瞭解你。當她等你的電話等得絕望時,她忍不住偷看你那個抽屜,看見林伯母寫明留給兒媳婦的首飾箱,但你沒有給雅悠,雅悠就覺得,你實際沒把她當作林家媳婦。她又看見你收藏的照片,那兒有你小時的相片、伯母的遺照、大哥和我的相片,甚至有我抱住念斯拍的近照。但全都翻過了,竟然沒有一張你們夫妻的合照。你最心愛的寶藏,竟然沒她,那已證明你根本就是不愛她。她大受刺激而暈倒,第二天便帶小迪走了。”

“她不該偷看我的東西。”

“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你心理不正常,要看心理醫生。”谷菱真是很憤怒:“你小時候太依賴母親,不能與人合群,人變得很自卑;後來你出國,要自立,怕人家看不起你,又由自卑變得自大。你為了做個大男人,在外威風,不關心雅悠,還盡情欺負她。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你現在還能威風?妻子沒有了,兒子也沒有了,這兒還算個家嗎?”

力祺一時無語。

“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女人是雅悠,你放棄她,以後,你很難找到一個人如此真心愛你的。”

“我沒有要她走,她偷偷離去,我根本不知道。”力祺輕嘆起來:“我也沒說不愛她,她畢竟是我妻子。明天,我派人四出找她。”

“你找不到她,她昨天已經離開這兒到外國去了。”

“嘎?”力祺著急的問:“你怎會知道?她去了哪兒?”

“昨天她起飛時,在機場打電話給我,她求我今天才來看你。我問過她去哪兒,她不肯說我就不強迫她。”

“你為什麼讓她走?你為什麼不留住她?”力祺人一急使亂了:“你沒理由不問清楚她去哪兒,至少,你昨天應該通知我去機場接她回來,你怎可以任由她一走了之?”

“你為什麼不檢討你自己?你到底有多少缺點?你自己知道不知道?”谷菱反問他:“出了事自己不後悔,反而把責任推在別人身上。我為什麼要強留她?你既然不愛她,硬扯她回來讓她痛苦,她還年輕,為什麼不給她一個新機會。”

“你是我朋友,你一點都不幫我。”

“雅悠也是我朋友,助紂為虐,我可辦不到。你們的婚姻雅悠是受害者,我支援她。”

“我就不受害?妻子走了,連兒子也沒有了。”

“不怕,你有許多好朋友,你家有嬌妻,何嘗不是天天在外玩到半夜三更。你什麼時候顧念過妻兒?”谷菱站起來:“力祺,最後我只有一句話:希望你好好反省……”

兩天後,谷澄去看力祺。

“我給亞菱罵了一頓,說我是損友。最初我很生氣,想了一晚,覺得她也說得對。你的婚姻破裂我也要負責。”谷澄說。

“我並沒有怪你。”

“但,這樣好的妻子往哪裡找?年輕貌美就不用說了,就是純潔可人便沒處找。你常跟我在外留連,她哼都沒哼過。你看黃玉花,她又吵又打,亞菱也不會那麼大方,柏青從不敢夜遊。”谷澄唉聲嘆氣:“她本性溫柔,對你一往情深,聽話又賢慧,往哪兒找?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想生女兒。你有那麼多生意,不想生個兒子後繼有人?如果是我,我要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