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製衣坊裡需要各種花式的絲絛,若是姐妹們有時間編些絲絛,可以賣給製衣坊。”

“真的嗎?”阮思韻眸光閃亮,盯著阿語。

“嗯!真的,還有香囊荷包什麼的都行。”阿語定定說道。

阮思卉興奮起來,囔道:“那好啊!反正大家閒著也是閒著,多做些香囊,繡些荷包,編絲絛,七姐你幫我們拿去買,多少也能補貼點家用。”

之前大家看著家中境況艱難,可她們什麼都做不了,每天坐等吃喝,心裡很不是滋味,聽阿語這麼一說,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紛紛圍住了阿語。

“七妹,就這麼辦,這事,咱們先瞞著伯母和嬸孃,等賺到了銀子再說。”阮思真一錘定音。

“行,我明日就進城採辦些絲線和綢緞回來,再去製衣坊問問,現在都流行什麼花式的絲絛和荷包。”阿語看大家積極性都很高,心裡也很高興,有點事情做,大家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而且靠自己的雙手換取勞動果實,這是很有意義的事,這群出身名門的小姐們也是難得有機會體會這種感受。

大家突然擁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氣氛都變得融洽起來,不過阮思萱好像不太感興趣,獨自一個人坐的遠遠的,大家在興頭上,也沒人去理會她,這叫她心裡更加鬱悶。

阿語回到房裡,見俞氏正襟危坐,元香也不在,看來娘是特意在等她,要找她談話,阿語腳步不停,直奔小耳房。

“阿語!”俞氏喚住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母女兩好像陌生人似地,這怎麼行呢?阿語的氣相也太重了些,長此以往,若養成驕縱的個性,可是不妥。

阿語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淡淡的說:“我還要去陪思超思越唸書。”

“阿語,你過來。”俞氏指指身邊的杌子。

阿語回頭,沒有走過去,只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問:“娘有什麼吩咐?”

這樣疏離的表情,這樣淡漠的語氣,讓俞氏心裡很不好受:“阿語,你準備再不理娘了嗎?”俞氏幽怨的看著阿語。

好吧!既然娘準備跟她好好談談,那她就聽聽娘怎麼說。阿語走過去,把杌子挪了挪,與娘保持一定的距離,坐了下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阿語總算肯坐下來聽她說話了,俞氏略感寬慰,把要說的話在心裡盤了又盤,方才開口:“阿語,娘知道你是心疼娘,見不得娘受委屈,可是,阿語,以順為本,此乃自古妾婦之道也,哪有做人媳婦不受委屈的。”

阿語聽不下去了,娘根本就沒有反思,反倒想用封建思想來荼毒她,她承認,在這個時代的女性大多是娘這個樣子,但是,順也要有個度,也要有底線,人是有心的,不是木頭。

“娘,如果做媳婦就要像您這樣逆來順受,那我這輩子寧可不嫁。”阿語冷冷的說。

“阿語……”俞氏聞言一驚。

“娘,阿語也讀過孔孟,習過女訓,知道三從四德,可聖人的原意,娘似乎曲解了,之所以要順著長輩,不僅僅因為尊敬長輩是一種美德,更是因為長輩的見識豐富,可以教我們為人處事的道理,可是,祖母大人可有一件事是做的在理的?當初周氏百般刁難為難我們,剋扣月例,以次米充好米,祖母會不知道?可她說過一句公道話嗎?周氏不正是得了她的默許才敢對我們這樣肆無忌憚嗎?周氏走的時候,她昧了人家的嫁妝,美其名曰要給咱們賠償,可是她給了嗎?如今,阮家已經落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齊心協力,共度艱難,她又做了什麼?指責你不該把房契地契給三伯母……您是她的媳婦,她可教了您什麼道理?我也是她的親孫女,可我有一日體會過祖母的疼愛嗎?這樣自私自利、無理取鬧,娘,您還順著,那就真是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了,娘,您這樣不叫順,而是捧殺,祖母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