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她的護照對羅剎國免簽證,隨時可以入境。

“我要買張機票飛過去找他!”

“看你都急成了什麼樣子!”楊惟舟按住她的手,“小喜的身體一向很健康,他不會有事。”

林紫喬不說話,只是埋著頭把電話和地址抄寫下來,她的情緒沒有辦法可以平靜,握著筆桿的指節都在發顫。那是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啊,而孟天喜困在車子裡整整一夜!楊惟舟知道勸她不回,只好開口說:“小喜是我的表弟,既然你決定要飛過去,我跟你一起。而且這件事必須告訴舅舅和外公,否則他們會非常擔心。”

與孟慶喜分開了兩年沒有聯絡,這場事故一來,孟天望將會知道她與孟慶喜又重新在一起。但是眼下沒有任何東西比趕到孟慶喜的身邊更加重要,因此林紫喬已經衝動地不去管他的想法,趕回家中收拾了行李,次日與楊惟舟一起登上了早班飛往莫斯科的飛機。

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們在黃昏的時候抵步。飛機在跑道上面降落,到處都是白茫茫的積雪,剛從機艙裡面出來,林紫喬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寒意似乎無處不在,這個地方比她想像中還要冷得讓人骨頭髮抖,即使已經把最厚的衣物穿在身上,但出來得太倉促,她還是顯得單薄了。

“穿上吧。”

楊惟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你跟小喜兩個,就像是一對傻子一樣。”

厚厚的羊毛大衣,還帶著他身上的體溫,傳遞過來陣陣的暖意。林紫喬扯緊了衣物,感激在這種時間,他肯拋下手頭的工作,毫無怨言地陪她萬里迢迢跑這一趟。

到機場來接機的是分公司的經理楊林,“天望”集團在羅剎國已經有一定的客戶基礎,但是孟慶喜管理的公司才剛起步,與客戶還需要一個個地談判下來。他以當家少東的身份到來出差,結果卻出了意外,招致集團的副總裁親自飛過來探視,一路趕過來接機,楊林心裡都是忐忑。

下機之後沒有去酒店,林紫喬和楊惟舟直奔醫院。

雖然獲救已經一日一夜,但孟慶喜身體的熱度還沒有完全退下來,林紫喬站在他的病床前面,看著他睡著之後的臉,伸出手去撫過他滾燙的額頭。雖然病情來勢洶洶,但慶幸並沒有生命危險,她的心到這時候才平靜下來。孟慶喜睡得並不沉,林紫喬他們進門弄出聲響,沒多久便吵醒了他。

他睜開眼看到林紫喬,有好一會不能確信她就在眼前。

“小喬?”

林紫喬虎著臉看著他,“小喜,你想讓我擔心死是不是?”

孟慶喜的目光越過林紫喬,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楊惟舟,他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表哥,連你也來看我,非常抱歉。”

林紫喬扶了他在床上坐起來,孟慶喜在病中只能吃清淡的食物,楊林的妻子一直隨著丈夫駐派在羅剎國,她煲了白粥送過來,林紫喬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他。兩個人的中間已經插不進第三者,楊惟舟識趣地到病房外面去聯絡落腳的酒店。

孟慶喜順從地配合著吃粥,目光一直停留在林紫喬的身上。

“怎麼了?是不是太燙?”

林紫喬被他看得全身發毛,孟慶喜含住了她送到嘴邊的湯匙,忽然笑了起來,“生病其實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林紫喬已經揚腳去踹他。

她把公司所有的事情丟給袁朗,十萬火急地飛過來,他居然還說幸福!

結果孟慶喜的下一句話便讓林紫喬丟盔棄甲,“在雪地裡面等著救援,感覺像是等不到盡頭一樣,那時候一直在想的人,只有你。”他把咬在嘴裡的湯匙吐出來,臉側貼著她的手背輕輕地磨娑。高於正常的體溫,碰觸著冰涼的指尖,林紫喬的喉間湧過一陣酸澀,這個傻瓜是為著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