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八在激動地絮絮叨叨之間,聽見自家哥哥很冷靜地在他耳邊問說:“怎麼剛生完不乖乖坐月子就跑出來攀巖?”

剛生完。

坐月子。

攀巖。

於是陸八無語凝噎,與陸二執手相看淚眼。

只聽見原本默不作聲站在一旁,涼颼颼地看著兄弟重逢感人戲碼的裡德帶著疑惑的聲音——

“什麼是坐月子?”

………………

接下來的一個月,陸二忙於跟裡德的各種交涉會議中,因為其本身具有的種種特殊保密性,陸八很自覺地沒有要求參與其中。

只有某一天,陸二忽然同意裡德參觀他們的戰艦,陸八才一同前去。如他所料,裡德對地球戰艦本身的興趣並不是很大,他要找的,僅僅是陸二從德子手上得到的那一個小小的匣子罷了。

這個匣子幫助天朝的戰艦一次性自由出入瓦特爾的星球鎖鏈門。

“封死了。設定了強行拆開就直接內部銷燬的程式。”裡德翻看了片刻之後,嘲諷地笑著遞迴給陸二,“不得不說,這個剛成年的機械變形組擁有很謹慎的謀劃。”

“……”陸二愣了愣,腦中飛快地劃過那個只見過一面的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的影響,頓了頓,低聲用一種怪異的語氣自言自語道,“我倒不覺得他像是剛成年的人。”

這句話當時並沒有引起裡德和其他人的注意,因為德子在成年之前確實也經歷了上百年的幼年期。只是之後,以裡德為首的皇族權利中心人員看向眼前這個淡然的年輕戰艦長的眼神中更加透著不掩飾的讚賞——僅僅是因為他敏銳的覺察力。

……

一個月後。

夜黑風高偷渡夜。

陸八坐在轟隆隆執行中的戰艦裡,心不在焉地想著,今晚的風會不會太大。

書房的窗關了沒。

沒關的話,自己留在桌案上的小紙條會不會壓不穩被風吹走。

……算了,吹走也好,那個傢伙看見的話估計會暴跳如雷吧。

陸八心不在焉地摸著手中厚重的字典——咳,走前順手從書架上順下來的,瓦特爾土特產。

……

“咦?哪來的喵?”小張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陸八渾身一僵,硬著脖子艱難扭臉,只見小張手裡倒吊提著一隻張牙舞爪的紅色的貓咪,呲著牙想去咬對自己不敬的人。

“鳳鳴獸。”陸八扶額,這傢伙什麼時候鑽上來的?

……不過還好,不是——

“咦,還有一隻!!!”小張挪開提著鳳鳴獸的手,用腳撩起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只見一抹銀光一閃,銀色的小小身影飛快地向陸八這邊跑來。

陸八面無表情地下意識張開手。

小豹子嗷嗚一聲撲進他懷裡,滿足地蹭了蹭,嗓子眼發出含糊的呼嚕呼嚕的聲音。

抱著兒子,陸八面癱狀大腦呈放空狀態。

唯一想到的就是——這事兒辦得,後患無窮。

……

同一時間的瓦特爾皇宮。

書房內燈火通明。

火燎瞅瞅裡德面前擺放的小紙條,評價道:“這個字好醜。”

黑燎捂著他著嘴往後拖。火燎一把拽下黑燎的爪子,嚷嚷道:“幹什麼幹什麼,我還沒說完嘿,這小子挺上道,還知道專門用機械變形族語寫小情書。”

話一剛落,身上的通訊器就響了。火燎看了眼默不作聲坐在桌案後的主子:“是亞萊,他們進鎖鏈門附近的警戒區了。”

裡德這才抬起眼。

情緒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將面前的紙條拿起來疊好順手放入上衣軍裝口袋中,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