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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隨口說說,具體安排還不是大嫂子和二嫂子?”若溪忙謙虛的回著。
“我們是幹活的苦力,你卻是諸葛孔明!”大奶奶笑著站起來,拉著她的手說道,“走吧,今個兒我們也抓你做一回苦力,跟我們各處去巡夜。”說罷命綠萼拿斗篷和燈籠。
三人帶著丫頭、婆子先奔二門,這韓府上夜的婆子最愛喝酒、賭錢,這卻是最要不得的事。一來恐下人喝酒生事,輸了錢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壞心思;二來這一喝酒賭錢必然就疏於防範,若是讓人混進內院豈不鬧出大亂子?
大奶奶吩咐丫頭只留前後各一盞燈籠,悄悄的別打草驚蛇。靠近二門,就見屋子裡燈火通明,影影綽綽有幾個人影。
“本來以為走了個鎮山太歲,沒想到又來了三個巡海夜叉!”裡面傳來一個婆子忿忿不平的聲音,“原先隔三岔五還能喝點小酒摸幾把小牌,眼下卻連睡覺都不敢睡實成。這天黑得越來越早,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發。”
“你還敢抱怨?前幾日攆了鄭婆子,罰了劉媽媽,咱們怎麼比她們體面?還是老老實實上夜,在府裡吃穿不愁,逢年過節還有賞錢。若是弄丟了飯碗,哭都來不及!”另一個婆子回著。
只聽前一個婆子說道:“我不過是發發牢騷罷了,怎麼還敢像以前那般?一會兒再去看看院門,栓牢了咱們也好熄燈。明晃晃的瞧著扎眼,睡不著咱們老姐妹就說說話解悶。”
三個人聽了相視一笑,隨即帶著丫頭、婆子往別處去了。走到拐彎,若溪笑著說道:“我跟著老太太去了南邊一去一回有兩個月,怎麼也成了巡海夜叉?可見是受了兩位嫂子的連累了!”
“撲哧~”大奶奶忍不住笑起來,“這陳婆子倒有罵人不吐髒字,三嬸母是鎮山太歲,到了我們身上就剩母夜叉了。我和弟妹倒不委屈,難為九妹妹如花似玉被說得冤枉。明個兒我就把陳婆子叫過來打她的嘴巴,看她還敢胡說不!”
“這倒顯得我小氣了。”若溪忙笑著阻攔道,“我不過是覺得有意思罷了。”
一行人又去了幾處,沒查出什麼紕漏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若溪剛到花廳就聽丫頭進來回稟,說是陳婆子來請罪了。原來是有人過話,陳婆子知道昨晚上大奶奶等人巡夜聽到她說得話,嚇得丟了魂般跑來了。
大奶奶等人哪裡有功夫搭理她,讓小丫頭把她打發回去了。眾人見陳婆子並未被罰,都道主子寬厚仁慈。如此寬嚴並濟,把內院眾奴婢管得是心服口服,人人自律不敢有半點馬虎。
這日,三人正在花廳看簿冊好準備七姑娘的嫁妝。侍候在一旁的靈芝突然乾嘔起來,看著她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樣子,若溪眼神一閃。
這靈芝給大爺做妾有一段時日,聽說一個月有十日在她房裡,莫不是有了身孕?再看大奶奶,此刻也是一臉疑慮。
她吩咐靈芝回去歇著,又吩咐人去請大夫來。果然,靈芝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大爺自然是第一高興之人!老太太聽了倒是沒說什麼,只賞了補品吩咐人送過去。
下午得了空,若溪便過去看望,見她一臉害羞的靠在榻上,大奶奶正低聲囑咐著什麼,大爺就坐在對面的額椅子上滿臉的笑容。
大奶奶笑著對若溪說著:“她也是個糊塗人,月信兩個月沒來愣沒言語。大夫診過脈說是胎兒很穩妥,真是老天爺保佑。她不吱聲我又不知道,像往常那般使喚,倘若有什麼意外這不是讓我腸子悔青了嗎?這是大爺的第一個孩子,我盼得比誰都急切啊!”說罷神情黯淡了一下,隨即又笑起來,“瞧瞧我跟九妹妹說得都是什麼,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明白這些?”
“讓奶奶擔心了。奴婢這月信本就不準,唯恐是遲了讓奶奶白白跟著空歡喜,所以就沒敢說。”靈芝趕忙解釋著。
“你別急,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