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寸步不離就成。”若溪壓低聲音吩咐著,說話間已經進了侯夫人住的院子。

丫頭請安見禮,打簾子請若溪進去。她剛一進門,就覺得兩道犀利的眼神瞧了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馬伕人。

“給太太請安,給馬伕人請安。”她款款行禮,桂園一旁攙著滿臉的謹慎。

侯夫人見了她趕忙讓她坐下,“瞧你這行動越發的遲緩起來,本該讓你在屋子裡靜養,不過馬伕人有件事要當面問你。”

“不知道馬伕人有何見教,但說無妨!”若溪淡然地問著。

馬伕人冷冷的哼了一聲問道:“今個兒你孃家派了媒婆上門提親,此事你可知道?”

“我知曉。”

“你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兄弟是在臨風居見過茹茹的,你在中間給牽的線?”馬伕人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牽線倒說不上,那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不過卻推波助瀾過。”若溪不想逃避責任,不想撒謊,竟如實相告。

馬伕人聽了倒是一愣,沒想到自個怒氣衝衝找上門來,她卻如此坦白。他們姐弟二人倒都是膽大妄為,難不成當馬家是好欺負的?

“好個推波助瀾!枉茹茹拿你當好姐妹,你竟然陷她於不恥的境地,毀了她下半輩子的幸福!”馬伕人言辭犀利,指著若溪的手指直髮抖,可以看出是動了真氣。

“馬伕人息怒,別傷了身子,容我細細道來。”若溪料定她必然要上門興師問罪,早就有了準備,“茹茹善良大方,多才多藝,是難得一見的名門閨秀。誰有幸能娶她為妻,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我那兄弟雖然不才,卻看出茹茹才貌雙全。都說一家女百家求,何況是茹茹這樣的女子?”

但凡人都愛聽奉承話,就看你能不能說到人家的心坎上。若溪瞧見馬伕人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接著說道:“人都有自私的心理,我自然是希望茹茹成為自己的兄弟媳婦。不過我不做缺德事,也要他們相互投脾氣才能牽線搭橋。茹茹跟我兄弟偶遇兩次,卻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馬伕人不相信我兄弟,也要相信茹茹的品性。”

這話真真說到馬伕人的心眼裡,她見茹茹對韓晹是鐵了心,生怕二人做出苟且之事。她有心逼問女兒,卻害怕逼急了茹茹出大事。這三日茹茹是茶飯不思,人瘦了一大圈,她這個做母親的聽了就心疼啊。

眼下她聽了若溪的話心裡一陣慶幸,覺得若溪的話可信,藍鳶不也說兩次見面的時間都不長嗎?看來二人還未有實質性的進展,當務之急是斷了二人的聯絡和念想,趕緊給茹茹找個婆家。

“我自己的女兒我自然是知道,定是上了小人的當,輕信了下三濫的哄騙。不管你怎麼解釋,我都不想聽。若不是看在跟你婆婆多年的情分上,我豈能善罷甘休?今個兒我把醜話說在頭裡,暫時不能讓你見茹茹,免得再生事端!”馬伕人左一個小人,右一個下三濫,聽得若溪心中不快。

雖說她們姐弟此舉不合禮數,可也不至於被這般辱罵。她臉上的淡笑斂去,說道:“茹茹天資聰慧,看人的眼光很獨到。眼下馬伕人之言,豈不是說她是個徒有虛名的蠢人,才會這般任人欺騙!請馬伕人慎言,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好一張利嘴,真是姐弟!”馬伕人登時不悅。

侯夫人見狀忙打圓場,“你彆氣,晚輩不會說話,咱們做長輩的慢慢教導。溪兒,你跪下!”

若溪聽了不敢忤逆婆婆,忙起身跪下,桂園趕緊跟著跪下始終攙扶著她。

“教訓兒媳婦別當著我的面,免得旁人說我挑撥你們婆媳的關係。”馬伕人真是氣壞了,起身連告辭的話都沒說甩著袖子就走了。

侯夫人和她是多年的交情,知道她的脾氣來的急去的也快,跟姐妹從不記仇。

“溪兒,你一向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