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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仇道:“如此說來,有一件事想請大哥幫忙。貴部中是不是有具神農鼎?請借小弟一用,煉成丹藥即可。”

張烈卻是嘆道:“可惜,現在神農鼎不在部中。”

陳靖仇原本覺得成功在望,沒想到又是當頭一盆冷水,急道:“那,這鼎現在何處?”

“當初神農鼎的確一直在部中,但去年遭那支官軍偷襲,神農鼎也被他們帶走了,現在不知到了何處。”

陳靖仇的心頓時涼了,嘆道:“那麼,現在是在官軍手上?不知那領隊之人是誰?”

張烈搖了搖頭道:“這個某家亦是不知,只是聽說乃是個手持雙劍的青年軍官。”

原本神農鼎近在眼前,現在這線索也斷了,都不知如何找法。陳靖仇怔了半晌,頹然坐倒,端起酒杯大喝了一口。他沒有張烈這等好酒量,這口酒下去,頓時嗆住了,小雪忙給他敲了敲背道:“陳大哥,你慢些喝。”

張烈見他心情不悅,在一邊道:“陳公子,先不要多想。愚兄部中人手甚眾,會為你留心打聽的。”

這時外面又匆匆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先前跟著張烈的賀蘭明。一見張烈,賀蘭明走了過來行了一禮道:“三郎。”

張烈抬頭見是他,便道:“陳公子,恕我失陪一會兒。”起身和賀蘭明走到一邊,低聲說了起來。賀蘭明說了幾句,張烈臉色突然一變道:“此事確實非同小可,你們先回去,讓大家戒備!”他先前說不會壓低聲音,果然壓低了聲音仍和大聲說話一般。賀蘭明應聲走了,張烈卻過來向陳靖仇和小雪拱了拱手道:“陳公子,小雪姑娘,真對不住,我部中有些急事,要失陪了。”說著向老闆叫道:“老闆,這一桌都記我賬下。”

陳靖仇見他急匆匆要走,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便道:“大哥有什麼事嗎?要用得著的話,請大哥開口。”

張烈苦笑道:“當初我帶拓跋部南下,路上一直都有一支隋軍部隊陰魂不散地跟隨,還不時襲擊我們。前些日子,愚兄設計將他們一舉殲滅,只道能清淨幾日,不料方才賀蘭明來報,說鎮東三里外又發現一支可疑部隊,只怕還是要對我們下手。”

陳靖仇聽他說得如此鄭重,便道:“大哥,那支部隊很強嗎?”

張烈猶豫了一下,才道:“此事以後有空向陳公子細說,先告辭了。”說罷,又向小雪行了一禮,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陳靖仇見張烈面色凝重,只怕對此事確實大為憂慮。他剛回到桌前,那店小二急急過來,到他們桌前小聲道:“公子,有官兵來了,你們從後門走!”陳靖仇心知定是先前高尉官那兩個麾下帶人來了,正待要走,卻又有點擔心地說:“小二哥,我們走了,你們會不會受牽連?”

店小二笑了笑道:“他們的尉官是個妖怪,哪敢聲張,就怕他們要對你不利,我們不會有事的,公子放心吧。”

陳靖仇救下了小寶,這條街上的人都很感激他,自不願見他落難。陳靖仇謝過了他,和小雪兩人從後門走了出去。他們還沒走出巷子,便見一隊士兵走過來,陳靖仇忙拉著小雪閃到拐角後。這隊士兵一邊走,還在一邊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只聽一個道:“司馬尉官真是多事,拓跋部那個鼎還沒到手,他怕楊將軍,就讓我們來收拾爛攤子。”只怕是來收拾高尉官的殘局,很不樂意。另一個道:“少說幾句吧,早點做完,早點回去。”

等他們走了過去,小雪小聲道:“陳大哥,他們剛才說的什麼鼎,可是神農鼎嗎?”

陳靖仇沉思了一下道:“只怕便是。可是張大哥說神農鼎已被隋軍搶走,他們為什麼說還沒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