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暗示著不許她有任何行動。

身體不適?

文湘儀真的是有苦說不出,是誰昨晚一口咬定她身體健康得很的?她本想當場拆穿他的,但見他威脅的目光,她也只好做罷。如今她只有指望楊忠了。

楊忠自然明白文湘儀目前的處境上忌欲多留她一些時間以求解決之道。

“既然公主身體不適,可留在秦國養病,不急於立刻返回莫登王國。”

贏單的目光沒有轉向楊忠,但眼中已透著微微的怒意,狠狠的瞪著文湘儀。“回國後,她自然可以安心的養病。”

“敝國可以提供最優良的醫療──”

“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贏單斷然道,不容楊忠再多說。

“由於敝國的疏忽使得貴國的公主受到驚嚇,我國的總統吩咐在下送來諸多補品,供公主調養玉體。可否給敝人些許時間轉告公主如何食用?”楊忠換個方式要求。

“這種事情交給侍女即可!你過來,仔細聽他的交代。”贏單指派某位侍女到楊忠身旁,明白的表示不容他和“公主”有半點私下交談的機會。

楊忠見狀連忙又道:“太子,敝國的總統要我代替他好好的向公主賠罪,不知太子是否可以讓我和公主──”

“我跟他談談也無妨的。”文湘儀豈會不知楊忠急欲和她交談,她當然也要幫他一把。

贏單再次嚴厲的瞪著她,接著他不由分說的摟著她,逼著她跟著他的腳步而去。

眼見這唯一的機會即將斷送,文湘儀忍不住硬是拉住他的身子,抗議道:“難道我連和別人講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猛然停下腳步,雙手緊緊扣住她的雙臂,用不容反駁的語氣道:“在我的面前,你是沒有和別人講話的權利。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是太子,而你不是。”

“起碼我也是個公主吧!”她快被這個霸道的男人氣瘋了!

“你是我的妻,我不容許你的眼中有別的男人的身影,你懂嗎?!”他憤恨不平的拉著她,硬是將她塞進車中。

又氣又怒的文湘儀被塞入車內,急忙看向楊忠的方向,見他急欲趕來和她談話,卻又被侍衛們阻擋於外,她忍不住悲傷異常,心裡充滿了無助。

贏單見她那副想見情人卻又見不到的失魂模樣,心中的怒火立刻燃起,示意司機立刻離開此地。而文湘儀見自己離楊忠越來越遠,心中的恐慌讓她終於忍不住的流下淚珠。

“不許哭!”贏單將她擁入懷中。

唉,教她如何不哭呢?

無端落入這樣的情況中,又被他那易怒的性子再三驚嚇,涉世不深的她實在承受不起呀!

短短的兩天當中,她的生活中平空出現了這些人物,一個比一個更加的特別和危險,而其中之最莫過於眼前的他;然而此時此刻,她卻依偎在他的懷中哭泣……

為什麼在陌生的他的懷中,會讓她感到一絲親切?

車子以疾速賓士著,窗外的景色也不斷飛馳而過。

她的未來究竟是何模樣?

是狂風?

還是暴雨?

不知沉睡了多久,文湘儀緩緩的睜開紅腫的雙眼,旋即被身旁非常靠近的臉龐著實嚇了一跳。

是他!

她懷著不安和畏懼,悄悄的打量著正在小睡片刻的贏單。沒想到一直讓她緊張又膽戰心驚的他居然會在她的身旁沉睡,且睡得十分安詳,不似平常的威嚴。

這樣無害的他讓她安心了些,緩緩放下時時刻刻提高警覺的心。

打量過他後,她的目光移向四周,四下燈光陰暗而柔和,她躺在一張豪華且舒服的大椅上,而他在她身旁的椅子,安心入睡。

他們身上都披著一張溫暖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