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宋婉清始料不及的是,那蔓娘剛進門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就有孕了,還被她折騰小產了…… 當日蔓娘正來給她請安,宋婉清擺著臉不想理會她,丫鬟給她使了使眼色,她又故意刁難道,“你這個身份原本是不配過來伺候我的,但是既然你入了府為妾,自當在我跟前站著。 今日我有些不舒服,你便到院中幫我看著那茶水,若涼了再給我端進來。” 此時天氣逐漸炎熱,蔓娘是不敢多話,只站在廊下看著那茶水,日頭正盛,她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用手摸著那茶杯。 丫鬟卻說,“站好了,一差不差的看著,夫少,夫要喝的水乃是不涼不熱剛剛好,若是有一絲涼,或者有一絲燙嘴,姨娘您可擔待不住。” 蔓娘身子晃了晃,嚇得不敢多說,只盯著那碗茶,時不時的用手輕輕觸控一下,還是很燙,但是日頭照的她本來就暈暈的,眼看著就堅持不住,沒想到丫鬟過來摸了摸茶水,怒氣衝衝的說,“怎麼回事兒?水已經涼了。” 宋婉清一聽涼了,頓時大怒,“你會不會看茶水,來人,再倒一杯,讓她繼續盯著看。” 這明顯就是罰她在太陽底下站著,可是沒說罰的意思。 蔓孃的頭越來越暈,眼看著就要昏倒,宋婉清譏諷道,“怎麼,平日在夫君和婆母面前裝柔弱,這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站不住了? 今日在我面前,我可不吃你這狐媚子的一套,給我站好了規矩!” 蔓娘是想要解釋,但是旁邊的丫鬟瞪了她一眼,“閉嘴,大奶奶面前哪有你說話的份!” 她只好不停的擦著汗,希望茶水趕快涼下來,沒想到就這樣兩盞三盞的茶,丫鬟摸了摸,要麼燙嘴,要麼太涼了,不停的換新的,而宋婉清也裝作催促不滿的樣子…… 眼看著日頭越來越足,在頭頂上,蔓娘是終於熬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宋婉清看到她這副嬌弱的樣子就來氣,平日在謝文庭的面前,謝母的面前,裝柔弱,裝賢惠,就算了,還來自己眼前來這一套,我可不吃那她那一套。 “來人,把她給我潑醒,讓她繼續看著!” 便有人把她潑醒,蔓娘被人拽了起來,她頓時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大奶奶,實在妾堅持不住了,這會子只覺著心口難受,肚子也不舒服,似是要來癸水了……” 宋婉清冷哼一聲,“你裝什麼狐媚子樣?你來不來癸水與我有什麼關係?哪個女子不來癸水?哪個像你這般裝柔弱喊疼的?給我看好茶水,若我今天喝不到一杯合適的茶水。你就站一天!” 於是讓人硬撐著她站在那裡,那蔓娘頓時肚子疼眉頭越來越皺在了一起,她忽然“啊”了一聲,向前倒去,沒人扶住她,她一下撲到了前面的地上,又猛的“啊”了一聲,直捂著自己肚子,臉色發白。 就聽下人道,“血,蔓娘流血了……” 宋婉清一陣嘲諷,“她不是說她來葵水了嗎?把她拉下去吧,不想再看見她弄髒了我的地方。” 於是便有下人把她拉回了房間。 而此時謝文庭剛下了值回到府中,就看著有人扶著蔓娘回了房間,他也跟著進去了,蔓娘看到謝文庭進來了,忍不住啼哭不止,只喊著肚子疼。 謝文庭皺眉問怎麼回事,蔓娘身邊的丫鬟趕緊對謝文庭說,“這兩日姨娘都喊著不大舒服,今日大奶奶罰她站了好久,求大爺為姨娘請個大夫來吧。” 看到蔓娘臉色發白,謝文庭就讓人請了大夫。 沒想到大夫剛診完脈就說蔓娘小產了。 謝文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抓著大夫問,“你說什麼小產?她什麼時候有孕的?還有,怎麼會小產呢?” 蔓娘一聽小產,哭著撲到謝文庭的懷裡。 那大夫信誓旦旦的說,“因這位姨娘剛有孕一個多月,她的胎還沒有坐穩,今日又過於勞累,便導致了小產,我會給她施針。讓她的身體恢復一下。” 謝文庭還沒有從震驚中出來,但蔓娘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丫鬟說,“是大奶奶這兩日讓姨娘總是去她身邊站規矩,今日更是讓她看著茶水,站在太陽下面,姨娘給大奶奶說自己不舒服,肚子疼痛,可是大奶奶還譏諷她,不讓她歇一歇……”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