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嶄新的時代,迎來的卻是一個既往封建王朝的複製件,而緊隨其後的康乾盛世也不過是給我們演出了一場封建盛世的絕唱而已。

17世紀40年代的世界,東西方先後有兩位君主走向絕境——一個將脖子伸進了樹枝下絲帶吊環裡,另一個將脖子伸進了斷頭臺的鍘刀下。而兩人死後其民族的走向卻是天壤之別。就是在這個年代以後,西方的崛起與東方的沒落明顯加快,我們看到:世界的天平開始失衡……

對崇禎的死,包括不少史學家在內,眾多的人抱有同情之心。同情什麼?同情他的身世,同情他的結局。雖勵精圖治卻無力迴天,國運已經明顯不行,苦苦支撐仍力不從心,正如他所說:朕非亡國之君,而事事皆亡國之象。自然,同情崇禎的背後隱藏對一個國家和民族沒落的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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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照日月的康熙大帝

清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以他聰慧的才智和政治品格,為國家民族建立了從衰敗到鼎盛的偉業,是中國曆代帝王中文韜武略最突出的一位君王。康熙大帝的豐功偉績。他一生除鰲拜、平三蕃、視察黃河、疏通漕運、任用良將、東收臺灣、北定疆界、與蒙古諸王結盟、西征葛爾丹、汲取漢文化,發展民族經濟,推行富國強民的政策措施,完成統一中華、振興中華的大業。康熙的一生是傳奇的一生、輝煌的一生。

少年天子的雄才大略

1661年正月初九,順治皇帝病逝後的第三天,剛七歲零九個月的玄燁一身孝服坐在了金鑾殿的寶座中,成為新一代少年天子,這就是康熙皇帝。康,即安寧;熙,即興盛。康熙取萬民康寧、天下熙盛的意思。

隆重的登基大典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此時,站在前面的文武大臣,依稀會發現小皇帝的臉上竟然有幾粒稀疏的麻子。也許他們沒有想到,正是因為這幾粒麻子,小皇帝才能夠坐上今天的龍椅。

順治皇帝突然病逝時不到二十四歲,此前對於接班人問題他並沒有太多心理準備,直到染病臥床不起時才開始認真考慮繼承人選。長期以來順治皇帝一直看好次子福全,想立為太子,而順治皇帝的母親孝莊皇太后則更傾向於立三子玄燁。雙方意見相持不下,只好求助於第三者的仲裁。這個第三者,就是在宮中當差的西洋傳教士湯若望。湯若望在清宮服務多年,官至一品。他與順治皇帝及孝莊皇太后之間長期保持著親密關係,順治皇帝曾尊稱他為“瑪法”,滿語翻譯過來就是“爺爺”。

理智的西洋傳教士湯若望很快就幫孝莊皇太后和順治皇帝下定了決心:立皇三子玄燁為太子。理由簡單而充分——玄燁已出過天花,對這種可怕的疾病有終身免疫力。

天花,中醫稱“痘瘡”。作為一種烈性傳染病,它很早就已開始為害人類。直到清初,天花依然被視為不治之症,令人談虎色變。實際上,清朝時期,天花曾多次氾濫,為害生靈。康熙早年的生活一直籠罩在痘魔的陰影下。他剛出生時,正值天花大流行,不得不由乳母抱出紫禁城,棲身西華門外的一座宅邸(雍正時改為福佑寺)中“避痘”,長期得不到父母之愛。兩歲那年,他患上了天花,在乳母、正白旗漢軍包衣曹璽之妻孫氏悉心照料下,硬是從天花的魔掌中掙脫出來,但臉上卻留下了與痘魔殊死博鬥的點點痕跡。這個經歷,在康熙幼小心靈中留下了不滅的烙印。正所謂因禍得福,由於康熙已出過天花,並且有幸存活下來,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得天花了。於是,天花讓康熙登上了金鑾寶座。

康熙是清朝第四位皇帝、定都北京後的第二位皇帝,在清朝前六代皇帝中承上啟下,處於十分重要的地位。當時的大清,朝雖立而國未盛、民未安,守成和創業同等重要。上繼父祖鴻業,下開後世太平,實現民眾康寧、國家熙盛,是康熙帝面臨的時代課題。事實證明,康熙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