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想去想,那我來告訴您。」

陸發蹊盯著他,「幾次救我師父的是千道宗弟子,除了金風谷林師伯,還有大長老渲百師伯的愛子,那位叫楚盛的師叔,我師父說,靈根資質優異,亦是核心弟子,他救了我師父,卻又萬般看不上我師父,一直為難他。

我師父在他的磨練中成長,年輕不懂事的時候,或許有怨,可是他心裡知道,他要感謝那位師叔。

渲百師伯不痛心他的親兒嗎?

可是,他老人家沒有遷怒我師父,反而處處提點。

梁師叔……

您趁我師父不在家,到金風谷質問我的時候,您想過,您是以什麼立場來的嗎?

我林蹊自拜入宗門那天起,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千道宗的事,五行秘地的機緣,我上交了多少?

落在百禁山,是我自己願意的嗎?

所有人都走了,就我一個留在了百禁山,您知道為什麼嗎?

我師父那麼厲害,為什麼還把我留在那裡?您想過嗎?

在百禁山得了龍息草,你知道我付出了什麼?

為什麼百禁山裡的人,願意把我送出來?您想過,因為我,宗門在百禁山得到過的利益嗎?」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原本信心滿滿的梁通啞口。

「在未進階元嬰之前,在樂機門事件之前,您只是普通的暗門弟子,您只想您付出的,有想過,您的供給從何而來?有想過,千道宗萬千弟子的供給從何而來?

您知道一個元後修士對宗門意味著什麼,那您知道,像我這樣的核心弟子對宗門又意味著什麼嗎?

一個宗門,沒有核心的天才弟子,一百年可以,兩百年可以,五百年、一千年後呢?」

陸靈蹊一口把自己的茶飲盡,「重平師叔為宗門殫精竭慮的時候,您看到過嗎?致遠師叔跟著果報大師煉了一段時間的丹後,僅剩的那點頭髮也差不多全掉光了,您知道嗎?

在奇怪島,聽說果報大師是煉丹大師,我與他徒弟法午相交的時候,您知道我又付出了什麼嗎?

我可以告訴您,我林蹊值得宗門保護,我是隨慶長老的愛徒,我是金風谷的少谷主,將來只要我不是半途夭亡,我也會像我師父那樣,為千道宗撐起一片天。」

啪!啪啪啪!

門外,被林鐸偷偷請來的宜法為林蹊鼓掌。

「說的好!」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被林蹊問得啞口無言的梁通,「梁師弟,這麼多年,你也非常看不起我吧?」

明面上,她比林蹊還不如。

好像一直被養在宗門,是最沒用的米蟲,吃宗門的,喝宗門的,啥事都沒幹過。

「不用否認。」

她把林蹊拉一邊,坐到主位上,「否認就沒意思了,當年我們一起拜入宗門,我平平安安地在宗門一路進階,你卻苦哈哈地在外面掙命!」

這世上,很多時候,不患寡而患不均。

更何況,這早就不是均不均,而是天和地的差別,生和死的兩端。

「你覺得,你對宗門的貢獻大,我呢,除了有個仙子樣,屁本事沒有?」

「……」

「……」

嘴角想抽的不止是梁通。

瞧瞧師叔,說自己是仙子的時候,那一幅……

陸靈蹊想想,還是把臭屁按了下去,因為師叔確實很有仙子樣,當然了,要是沒說『屁』就更好了,她以後說話一定要注意,儘量把所有不雅的字,全都換成其他的。

「宜法師姐很有自知之名啊!」

梁通不怕她,知袖當年輸了,一是因為,她為人比較蠢笨,二是因為這人用了詭計。

「哈!」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