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紅了,轉過身走開,乾脆不理傅陽了。不過她還是去安排了玉簪第二日與阿康兩人陪著傅陽一起去花田那頭看看,順便還包了一些禮物給玉簪家裡人捎去。

玉簪可高興壞了,一整個晚上都圍繞在傅春兒身邊轉啊轉的。傅春兒實在忍不住笑,便道:“你消停點吧!在我眼前轉得頭都暈了。”

然而素馨在旁邊,只板著一張臉默默幫玉簪收拾著,玉簪這才省過來,曉得素馨沒有家人在,自己此舉怕實在是刺心,連忙訕訕地跟素馨道歉。

素馨將臉繃了半天,見玉簪這副惶惶的樣子,終於摒不住笑了,道:“你回家,將平日裡跟我們說的那些冰霜玫瑰條兒啦,江米糕啦,什麼的,每樣都給我們捎帶上一點過來,就不怪你。”

玉簪大喜,將小腦袋點了個不住。傅春兒則細細吩咐她說,若是家裡還有那些從夏日裡儲存下來的荷葉,就多帶一點回來。她盤算著日後水繪閣那邊的生意要用。

第二日傅陽從郊外的花田回來,便直誇玉簪的父母實誠,又肯勞作。傅春兒聽說玉簪家裡都顧不上自家田裡的活兒,一門心思全撲在傅家的花田上,也覺得挺放心的。她便對哥哥說:“你想到有什麼人能幫著咱家將那荒山也打理打理麼?”

傅陽皺起眉頭,道:“眼下暫時是沒什麼合適的人,不過我已經請玉簪父母幫忙看著,等山上野桃林的桃花都開了,我們這頭就乾脆整個作坊的工人都出動,一兩日之間,就能將花瓣全收了。”

傅春兒笑道:“這個主意正。這雖然好像是幹活,但是其實也是家中的男女老幼,都能到郊外去玩耍一次,就如春遊一般,是個雅事呢!”

傅陽習慣性地伸手,而傅春兒則一如既往地抱頭。“就想著玩兒!”傅陽嗔她,“我就想著,要是在買的那花田附近,能夠修一間別院,那倒是挺好的,不比廣陵城裡,咱們家,若是再想擴宅子,都已經擴不出去了。”

“不過這等過一段時間,咱家手頭的餘錢多了,再說吧!”傅陽最近開始全盤過問自家的賬目,因此傅家眼下有多少閒錢在手裡,他很清楚。

傅家這一年來,生意打理的不錯,做了好幾個大單,眼下不僅寶通那頭的款子早就還清,而賺了不少錢,不過眼下大部分都壓在貨上,要等臘月時候,各地的行商將貨款攏回來,手頭上現銀就富裕了。不過,傅陽心頭早已經有了打算。去年臘月裡,自家與壽家那筆生意,收益頗為可觀。今年臘月裡,他已經與老曹那頭打過了招呼,若是有合適的生意,他覺得不妨再做上一筆。

二百三十二章 護手脂膏

幾日之後,問月橋畔的鋪子便極為低調地開業了。

出奇的是,這家鋪子分成了兩爿,外頭一間叫做“水繪閣”,裡頭沿著“香影廊”進去,有一間叫做“香影閣”的,卻每天只營業兩個時辰,只得一桌席面,最多不超過六人,而且必須預定。廣陵府人人傳說,這間叫做“香影閣”的,每日的席面,拋費不下千金之數,但是據說廣陵府的鹽商,全都趨之若鶩。

不少人都猜測,是不是廣陵府又出了什麼“養在深閨人未識”的美人兒,眾人為得美人一回青睞,因此不惜千金。當然了,即便是千金之數,在廣陵這些可以吹金箔過江的鹽商面前,都只是毛毛雨而已。

然而曾經進過“香影閣”的鹽商又都放話出來,絕不是那麼回事兒。所有見識過這道席面的人物,往往便都會神魂顛倒一陣,最後都只道一個字——“雅”!或者兩個字——“大雅”!

——再沒有比“香影閣”的席面更高雅的了,所有曾經有過這番經歷的鹽商都這樣說。甚至有人一回家就拆房子,取來稻草原木,想仿造出“香影閣”的那般“心境”與“意境”出來。

待到廣陵府所有的人物都被吊起胃口的時候,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