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便衝著丈夫甜甜一笑,回頭便去了。

傅陽卻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細細地思量一番。

傅春兒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傅陽來找她商量,傅家自己,想再開上一家新鋪。

“戴家眼下,在廣陵城中,一共有七間鋪子,城外在邵伯與仙女鎮,還各有一家。薛家在城中一共是五間,城外兩間,另外薛家在金陵、姑蘇和湖州,還各有一間鋪子。”相比之下,傅家的鋪子太少了。“我擔心,雖然咱家的貨,往各個行商那裡走得不錯,但是店面太少,名氣還是不顯。”

傅春兒點點頭,也是時候再看看鋪面位置,開上一兩家零售店面了。她閉上眼都能記起小時候與哥哥去埂子街那間“戴鳳春”新鋪的時候,感受到的震撼。店面確實就是臉面啊。

“徐凝門那裡位置確實很不錯,但是,主要還是對著徐凝門碼頭,咱家的妝品能銷到兩淮那麼遠的地方去,在廣陵府裡卻不顯。我想,三個月之後重選皇商,既然放在了廣陵府,官員們多多少少也會要了解些廣陵城中的聲望。”傅陽很認真地說。

“嗤——哥你原來是存了臨時抱佛腳的念頭啊。”傅春兒忍不住笑話哥哥。

傅陽撓撓頭,道:“妹妹這是不同意麼?”

“我哪有不同意了?”傅春兒笑道,“只是我覺得重選皇商是一回事,而咱家在城中經營又是另一回事,總要為長久計,細水長流才好。”

傅陽被妹妹一語點醒,一聲不吭,站起來朝傅春兒一躬。“妹妹真是女中諸葛,哥哥受教了。”

“這真不敢當。”傅春兒又忍不住笑起來,道:“前陣子我見到堂叔,他說起這邊茶葉生意不好做,有意回鄉,可有這回事?”傅春兒口中的堂叔,就是指那位與他家換了鋪子,做茶葉生意的傅元堂了。

“這你也知道了。”傅陽笑道,他原想笑妹妹兩句,還是忍住了,跟著便想了想,道:“我知道了,如果堂叔真要回鄉,咱家便乾脆將下鋪街那鋪子重新開起來。那裡離埂子街,”說到這裡他笑了笑,“都這麼長時間了,咱家的妝品,能不能與戴家與薛家相爭,正好是塊試金石,拿出來試試。”

下鋪街是傅家第一間鋪子開業的地方,傅陽當然對那裡有些感情。為了避免與戴薛兩家直接相爭,傅家從下鋪街撤出來,改在徐凝門經營,是當初一個正確的決策,只是傅陽心裡怕是一直耿耿於懷。所以如果傅元堂真的回鄉,下鋪街的老店能夠重開,這對傅家,對傅陽,都是極有意義的事情。

只是,找誰去打理這間鋪子呢?

“不怕,我去問問元堂叔去。”傅陽心裡有了主意,這點小事原難不倒他。

果然,傅元堂頗有意回鄉,聽說傅陽想重開下鋪街的鋪子,覺得這主意再好不過。兩家原先是換租經營的,然而傅元堂要回鄉,勢必要將徐凝門那間鋪子賣掉。他本來覺得有點難以向廣陵傅家啟齒,可是傅家既有此意,那便再好不過。兩家當時便去尋了牙人,將鋪子轉手的文書籤了,過了紅契。傅元良這便收拾收拾,準備回鄉,臨走還給傅陽留了一個他慣用的夥計,是廣陵本地人,叫喬小路。傅元良說這夥計甚是機靈,而且為人也可靠。

於是,傅陽便又去聘了個夥計,放在徐凝門鋪子裡給傅康打下手。從這時候開始起,傅康便管著兩處鋪子,只是他主要的時間還是放在徐凝門這裡,因他還管著徐凝門碼頭的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