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功問住了。

老太爺想了想,反問道:“那你說說,現在不是太平年月麼?。

張賁道:“我們現在,自然是太平的。可是假如有人打了我,我又返回去打翻本,然後他再來打我全家,我火氣上來,就把他全家殺了。那麼。這豈不是就不太平了麼?。

張德功奇怪地看著他:“你這分明是歪理嘛

張賁突然笑了,看著張德功:“老太公。你也知道這是歪理啊。那就簡單了,這世上,講歪理的人多。不講理的人也多,有他們在,還能太平麼?你和別人講道理講不通了,忍又忍不得,那麼我只好殺個痛快,最後如果吃了槍子送了法場,也沒有什麼懊悔的。”

老太公瞪大了眼珠子,好一會兒才被張賁的話驚的緩過氣來,哈哈大笑:“你這個脾氣,跟誰學的?老三他可是沒有這樣的匪氣,更沒有你這樣的橫行霸道

張家大院小老虎的一番話可是把老孃和阿公們嚇的魂兒也飛走了,這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吃槍子也無怨無悔,簡直就是說瘋話嘛。

馮慶華更是心急了一下,心中暗道:張耀祖那個狗東西,這下好了,兒子什麼不學,偏偏學他那些歪門邪道!

那周遭的看客,那幾個立著的姨太太,那些個張家的子孫們,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目瞪口呆。這是人說的話嗎?

張賁倒是無所謂,只是道:“如果有人抓我,我就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將來自然可以翻本。個高權重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歸是要落在我手中,捏死他們,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張德功皺眉:“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戾氣?”

“見的血多了,拼殺的人多了,手上亡魂多了,自然有了戾氣,興許哪一天真正太平了。沒有脖攢的事情。沒有讓我眼不見為淨的事情,我就不殺了,不打了,不做那見血的勾當

他倒是老實,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又可知道,俠以武犯禁,有法律,要你這樣用私人手段,還要法律幹什麼?”張德功問道。

張賁平靜道:“法律雖好,可有時候來不及,如果來不及,那些個潑才要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被懲處,我等不及。那麼還不如我手起刀落,把他們的腦袋瓜子砍了下來,然後在牆上寫上:殺人者,張賁是也

張德功笑了,哈哈大笑:“那你殺的過來嗎?這天底下,這麼多看不過去的事情,你殺得過來嗎?如果你錯殺一個了呢?那就是沒辦法彌補的事情了

張賁依然是一副平靜的模樣,道:“我一個人。自然是殺不過來。那我就先找一個地方殺,殺的那邊心驚膽顫,這樣就沒有人敢亂來。頭上懸著一把刀,誰跟性命過不去。然後再換一個地方殺,依法炮製。如果錯殺了一介”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慢慢彌補,等到我殺不動了,再到他們墳前自殺。以謝亡魂

。一派胡言。全是歪理邪說張德功大聲說道。

張賁咧嘴一笑,哈哈道:“我這自然是歪理邪說。倒是被老太公看穿了。

張德功笑道:“好了,你也胡說了這麼多,那麼你倒是說說,你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呢?

張賁正色道:“還是殺!但是殺的人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是我乾的,誰也查不到是我做的

二上爺泣時候才是臉嚴肅“周圍的人辦是隻覺得渾身收外邊的白雪還要冰冷,彷彿是有一把刀子在耳朵邊上正在哈茲哈茲地磨,這是要下刀子在脖子上放血的光景。

“這又是什麼道理,前面的殺和後面的殺,公開的殺,暗地裡殺,有什麼區別嗎?都是殺,都是違背法律。”張德功說道。

張赤道:“前面公開的殺,是踐踏法律。吃槍子吃的快,一個人,誰還能和國家較勁。

而且不好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