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站著,側目而立,看著從裡頭過來的張賁,眾人都是抱拳,行了個禮。

張賁穿著一身筆直軍裝,上頭沒有什麼裝飾,腰間是一把五四大黑星,一把軍刺扣在長筒軍靴的裡頭,站著,就是一條好漢子。

“晚上雲南那邊的電信老總要請你吃個飯,您瞧著,是不是去一趟?”

王宏圖穿了一身長袖棉毛衫,腰間掛著一個玉佩,此時卻再也沒有吊兒郎當的氣質,端的是有一番姿態,說是蹁躚美男子也不為過。

頭梳理的一絲不苟,露出了光潔溜溜的額頭,面若冠玉,手上戴著大碧綠扳指,一塊大金錶,後頭站著兩個三宣堂的劉家子弟,乃是配給王宏圖的保鏢。一個叫劉洪濤,另外一個叫劉洪志。

三宣堂裡面不算太上得了檯面的子弟,不過,廣西子弟多有彪悍熱血之輩,論起悍勇果敢,卻是不差的。

“就一個人?”

張賁奇怪地問道。

王宏圖神秘一笑,低聲道:“還有一個邊防大隊的大隊長,一個緝毒警察大隊的大隊長,還有一個雲南省蠶桑協會的會長。還有嘛,省旅遊廳的三個頭目。”

張賁一愣:“你怎麼和他們接頭的?”

“您忘了?楚振雄楚天雄兩兄弟他們可是心有餘悸,現如今,誰不知道緬甸出了一個猛人,手底下數百亡命之徒?”

王宏圖聲音壓的低,他坐的是白扇子交椅,周遭幾個做ji椅的大漢倒是沒有說什麼,唯有張大山和張小山兄弟兩人,橫挑眉毛豎挑眼,怎麼瞧王宏圖都不是什麼好鳥。

只是,現如今也得承認,中緬二號公路,對外是異常的低調,外交部方面,也是往低了說,只道是有條小型的商貿公路正在修建。

這他**的全部都是扯淡,公路又不會說話,還能知道自個兒身上爬的是人是畜生,是貨物還是槍炮?

“沒想到,這兩人的能量如此之大。”

張賁倒是有些意外,這時候,時機很是微妙,四周打探邵帥陳果生死的人,多的和狗一樣,哪怕是傻子,也會往張賁身上去想,張賁也是來者不拒,你們只管來,我也只管招待,給錢就行。

關山端坐左右,他坐的,乃是力士交椅,成靠山板凳,乃是最頂級的保鏢才能坐的。左邊是關山,右邊是巫行雲。

巫行雲這廝則是雙目閉著,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只是聽到張賁和王宏圖的談話,還是有些暗暗心驚:厲害,竟然能夠搭上這樣一條線,這樣說來,倒是減緩了不少。

將危險降低到最小的方法是什麼?和敵人捆綁在一起。

到時候,只有你宰了他們的份兒,而沒有他們碰你的可能。

到了省部大員朝廷大臣的份上,真要說是割肉止損,也是決心極難,所圖所思,實在是寬廣到了極點。

而且,張賁有意無意地透露著一種訊息,或許……邵帥和陳果沒死?

只有南定城內的幾個小頭目,才覺得奇怪,他們不明白:老大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竟然就是不殺那兩個賤人。

張賁已經跳出了圈子,到了局外,他現在,已經是沒有多少算計,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端的是殺伐果斷。

“你把咱們的投資清算一下,也好讓大家心中有個底。”

張賁手一伸,對王宏圖說道。

王宏圖笑了笑,點點頭,對坐在長桌前的幾十個大小頭目道:“咱們大的就不提了,和人叉著,錯綜複雜,拿的都是回頭錢,就不入賬了。但是這零零碎碎,還是要說說的。半年來,入賬存檔的黃金一共是九百四十六公斤,還有半斤多的零頭,咱就當紅利了下去,那些升了級的弟兄,一人小半兩,這個是沒跑兒的。諸位過過目,對對賬,看準不準。”

從張大山開始,那賬單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