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事情絕非這麼簡單。

總參上下,有意讓特別行動處出馬,但是仕廣仁不在,彷彿之間,似乎是沒有得力干將可以力拼。

尚和心?

誰都知道尚老闆此時此刻,巴不得李牧之全家死光光。

便是朝堂上,想要李家死光光的,又何止是一人兩人?

有滿腔抱負之人,最恨門閥家族的復興,扼殺潮流,阻遏時代,便是吃相也太難看了一些。

政治舞臺的新生代,皆是拭目以待,這一場草根和權貴的戰鬥,究竟會是怎樣一種結局。

黃巢在世?霸王復生?

力能扛鼎之輩,到了如今,還能承受這個時代的能量嗎?

哪怕是門閥家族,也在與時俱進啊。

“老子他**的不要命了——”

一聲大吼。

天能大廈中,巨漢衝鋒,只看到,他宛若瘋虎,衝刺的速度極快,兩把AK開始瘋狂地掃射,樓梯上的武裝人員無一不震駭,當時是,槍火飛揚人影閃動,呼喝陣陣如臨戰陣,卻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光景。

烽火迷離,竟然有一種悽美的狀態在。

張賁吼出這一聲的時候,李玉鯤將手中的紫砂壺捏斷了,他渾身一顫,冷聲道:“走,上頂樓”

直升機已然發動。

張賁連續開槍,整個人在走廊兩邊的牆壁上不斷地跳動,對面,是一挺機關槍正在掃射,這天能大廈之中,重兵埋伏,顯然,是等著他來的,又或者說,這是早有打算,李牧之小心翼翼,佈置的確實得當。

但是,張賁早就視死如歸,他只要一個道理,還有一口熱血。

“血氣方剛,上不能戰陣殺敵,下不能扶持正義,算什麼血性?”

張家大院中,老頭子如是教導著家中的小崽子,看著外頭一臉發黑的黑衣大漢,他卻是一點都不懼,這天下,還是太平的。

……

“打死他打死他——”

那盡頭,一人大聲呼吼,張賁跳躍起來的瞬間,手榴彈就扔了出去,轟的一聲,火光**,身死人滅。

一路過來,恐怕早就百人斬了吧。

這樣的戰績,全世界又有幾人?

“嘿……李牧之,你***逃得掉?”

張賁將光了子彈的槍械全部扔掉,整個人開始瘋狂衝鋒起來,這是三十五層,他直接朝著防撞玻璃撞了過去。

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輕易地死掉。

但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直接的一個手段。

整個人撞出去的瞬間,單手扣住裂縫出,玻璃瞬間將他的手掌劃爛,慣性巨大,憑藉蠻力,將自身固定在玻璃牆上。

一掌砸爛玻璃,接著……嘭

又是一掌。

他就這般扣著玻璃朝著頂層快速地攀爬,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宛如一隻巨大的壁虎,在這玻璃牆上游動。

每次一爪拍爛玻璃,都會留下五個恐怖的帶血孔洞,玻璃上的血漬,都是這般的新鮮紅豔,瘋狂的傢伙。

李玉鯤站在樓道口,思索了一番,道:“你先走。”

李牧之看了一眼李玉鯤,他心中一暖:“二叔,多謝。”

他以為李玉鯤是有人性,或者說,他以為李玉鯤是準備留下和那頭瘋虎談判。

看上去,李玉鯤似乎確實是有這個打算,但是李牧之是真小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爬上了飛機,他得離開這個鬼地方,這一次,他要逃的遠遠的,絕對不告訴任何人,絕對不會再讓張賁找到。

他本來想要躲入部隊中去的,但是上頭並沒有同意,從中作梗的人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