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再看了聚祥閣,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閣下是什麼人?”他傳音入密問道。

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他的問話。

“走吧”片刻後他輕輕的說了一句。

聚祥閣內,因為門窗緊閉的原因,屋內幽暗深邃靜謐,一團朦朧的光透過蒙了絹紗的窗欞將屋內微弱的照亮。

在窗邊風珃面色平靜溫和的站立著,一雙清明安然的眼睛透過窗戶看向了外面影影綽綽的那一輛馬車。

馬車停了下來,一股寒涼的氣流無聲無息的從門窗的縫隙中散了進來,雖然不是很凌厲但是絲絲寒涼中有著透徹心骨的冷意。

風珃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笑容淡雅溫和。

輕輕的抬起右手好似要將那股寒涼握在手心一般,隨即一股暖流透過他的手心瀰瀰漫漫的散了開來,只有一個呼吸間就將那股寒冷化去。

耳內聽到風照微冷的問話,他沒有回應,只是將微笑收起,面上的神情變得一如先前那般平靜淡然,看不到他心底想了什麼。

透過窗紗看到影影綽綽的馬車走動的影子,他的眼底劃過一縷溫情。

等著馬車走後,兩個人影無聲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個正是易了容的尹峰手拿了斗笠,一個正是聚祥閣的老闆。

“沒有想到寧郡王的功力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聚祥閣的老闆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風珃依舊看了窗外。沉默了稍許,低聲吩咐了一句:“繼續追查了那些薊國人,盯緊平王府。”

聚祥閣的老闆彎腰低低應了一聲。

吩咐完後他一伸手低聲說道:“回宮。”

尹峰忙將手裡的斗笠遞給他,接過斗笠戴在頭上。從聚祥閣的後門走了出去,一輛黑色普通的小馬車就停在那裡。

回到珃王府,府裡上下已經得知風照回來的訊息,蘭草已經命人將府內外打掃了乾淨,府裡所有的 人都站立在院內等候著他的迴歸。

風澤也靜靜的立在廊簷下。默默的等候了他,還是一身藍白相間的錦服,神情還是那般的溫和淡雅,嘴角依舊帶著慣有的淡然的若有若無的笑。

看到風澤,風照心裡不由升騰起絲絲縷縷的親切感,那縷親切好似源自於自己的血脈一般,由不得他想要親近善待了風澤。

而讓他更為驚訝的是,風珃的神情越發的像自己的父親風珃了,那淡然溫和的模樣,還有那嘴角揚起的一抹笑容。甚至讓他這個正宗的珃王府世子都心生懷疑,懷疑風澤才是珃王府正真的繼承人。

看到風照,風澤上前忙行了禮,風照亦還了禮。

二人並沒有說話,眼神交流處,府內是否安好,風照已然知曉。能夠與風照達到眼神交流默契的,風澤是第二人,月明是第一人。

回到屋內,蘭草跟了進來。將這幾個月府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做了大致的交代。

在聽到吳媽失蹤的訊息後,風照很久沒有說話。對於那個吳媽他總覺得事情不像是表面那樣的,他曾經派離濛調查過吳媽的來歷,可是並沒有調查出什麼。

吳玓和吳瑃也都來到前廳拜見了他。

隱約的在吳玓的容顏上可以看到一些瑤鈴的模樣。尤其是二人的眼睛長得極是相似,這讓風照又想起了瑤鈴,心裡不由有些黯然。

看到他眼底的黯然,風澤輕輕的說了一句,“容玉公主與明表哥已經從雍關趕了回來,估計再有半月就可到達帝京。”

風照有些吃驚的看了風澤。眼睛裡帶著疑問與懷疑。

“訊息是從薊國傳回來的。”風澤輕輕的接著說了下去:“大龍在薊城布有鷹衛,凡是有關薊如錦的訊息總是會以最快的方式傳到帝京,父皇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想來怕是你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