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箭曾今在帝京出現過,當時是為了刺殺二皇子。”風照的聲音不疾不徐。

當聽到此箭曾經刺殺過二皇子,秦遠與伍翔面面相覷。

“那副指揮使可知此箭的主人?”伍翔粗聲問了一句。

“就要知道了。”淡淡的語氣裡有著一絲難以捉摸。

等風照回到秦遠給安排的住所後。

“將軍。這位延龍王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伍翔低沉的問著秦遠,滿臉的疑問。

秦遠一雙弓眉緊緊的攏著,低了頭沿著寬大的案几走了一圈,然後坐了下去。

“他既然說,自是有他的把握。但是為了安全,你還是在城牆上多佈置一些弓箭手,以防發生意外,好接應他回城。還有挑選一百名精兵隨了他。”緩緩慢慢的口氣裡亦有著一些擔憂。

“末將遵命。“伍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簡單的洗漱後,風照換了一身乾淨的墨蘭色寬袖錦服,吃了飯。就走出了房門。

身後跟著廖澤如與黎紹興。此次前來他並沒有多帶王府死士,他不想把王府的實力暴露在風青的眼皮子底下。

款款的走上城樓,他展目眺望,只見門外是一片碧綠的田野。田野的盡頭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林。一輪金色耀眼的太陽就掛在對面的山頂上;天空清朗高遠。看得見山林裡纏繞著淡淡的霧氣。

一條筆直的大道在藍天下無限制延伸到遠處的山拗口。這條路是大龍與薊國相連的最寬的一條官道。

正在他仔細打量時。身後傳來剛勁有力的腳步聲,回過頭,他看到了身披銀色鎧甲的秦遠。迎著光的臉俊朗剛硬。…

“副指揮使,為何不多休息會?那些薊國人還得等一個時辰才會來。”

他語氣乾脆聲音方正洪亮。

風照淡然一笑,又扭頭看了遠處,問秦遠:“此城離薊國的邊城有多少裡?”

“約一百多里。”秦遠回答著,神態極是恭敬。

“那每日來叫囂的有多少薊國士兵?”

“約千人。”

沉思了一會兒,風照輕抬手指了對面的山坳“他們的大營在那裡對嗎?”。

秦遠的眼睛看了遠處那有著淡淡霧氣的山林。有些愁鬱的點點頭。

“哪裡地形如何?”風照接著問道。

他知道秦遠的煩惱,但是該問得他必須問清楚。

從住所出來到城門這個短短的路程裡,他已經把兵士們的沮喪愁鬱的神情全部看在眼裡,今日裡他會將籠罩在這座邊城裡所有的愁鬱一掃而淨。

他又得是這樣的自信與霸氣。

“山脈不是很高,卻綿延起伏數百里,林中樹木繁多,草木幽深。薊國的大營就在那裡,因為忌憚劉毅,很是慚愧,我倒現在都沒有派將士主動出擊過。”

秦遠的神情有些尷尬,在心裡他多少還是懼怕薊國的那個像神話人物一樣的劉毅。怕只怕未見其人,就命喪黃泉,不要說報效祖國了。那樣的死,做為有志向的將軍們來說都是最窩囊的一種死法。

風照能夠理解秦遠的心情,戰場不是江湖,不是憑著熱血憑著豪勁就可以所向披靡,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能夠被稱為鐵膽神箭的劉毅,絕非是秦遠可以阻擋的。四十年前的劉毅在漠龍數萬匹奔騰的戰灤,一箭射殺漠龍國王。那一箭的氣勢豈是能夠想象出得?

“將軍做的對。”風照看著秦遠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眼底有著誠懇。

還未遠征,主將被殺,那是最糟糕的事。

這時伍翔騰騰的從城下走了上來,見到秦遠抱拳行禮,“末將見過將軍,跟隨副指揮使計程車兵已經挑選好了。”

秦遠點點頭,一雙眼睛就看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