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無所不在的偽善傷得體無完膚,心碎至死!

可是今天她卻挖了個陷阱讓自己往下跳,這……不是可笑,又該是什麼?

凝望水面,輕撫著綠眸,娘愛對天發誓,這將是她的最後一次愚蠢,否則……

“看吧?我早想說那些雞血一定會弄得你眼睛痛的。來!讓我幫你把它擦了。”

不知何時,寒琰已來到了娘愛身後,砸打臢了她的沉思,卻仍是笑容可掬。

“你……什麼時候?”

“你到的時候,我就到了。”

“……不可能!”她少說也來了一刻鐘有餘,可卻完全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此人的身手絕非她所能想像!沉吟片刻,娘愛只得這麼一個結論,於是她警覺地想站起。

“別!”寒琰一個箭步,手居然就搭上了娘愛的肩頭。“別這麼快又想走,一直追,我可也會追累的。”

仰望著寒琰無懈可擊的俊笑,娘愛不安到了極點。

因為他拿捏得宜的手勁,雖不至於讓她感到不適,可也沒法子順利站起。

“為什麼老躲著人?”他坐了下來,想著她不喜近人的個性。

“為什麼老跟著我?”她口氣不佳,因為行動受限,所以只好這麼反擊。

“因為你是狼族巫女。”

“與你何干?”

“當然有關,我可是你的良婿,你忘了嗎?”他眨眨兩尾飛鳳,認真極了。

“你不是!”她終於忍不住大聲了點。“雖然你透過了‘天定’,可也已如願見著了巫女,既然目的達成,就該依言離去。”

她不相信他會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咦?我曾說過這話嗎?”他耍賴似地搔搔頭。“好像不是喔!我雖然說過想見見面具下的人,但卻沒說過見完就要離開,不是嗎?”

很奇怪,當他一曉得“狼族巫女”就是她時,他便也改變了初衷,而且是毫不猶豫地。

“你?”

娘愛知道說不過他,也逃不出他的掌握,於是只好撇開了臉,不再理他。

“生氣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生氣,但這總比沒反應的好。”

說完,他便放開她,自顧自地掏出髒了的帕子,放進池水中,搓搓揉揉又擰乾。

見他好不容易鬆手,娘愛自然逮著了機會想站起來,可她也才那麼一動,他便又出聲喊住。

“就這麼走人,損失可會很大的。”

娘愛頓時僵住,因為她知道他不會無病呻吟。

“……什麼意思?”不得已,她盯住始終噙著笑的他。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希望我留下來嗎?”

聽了,娘愛更加疑惑,因為她是巴不得他離自己愈遠愈好,而他也清楚這一點。

寒琰咧開一口白牙,煞有其事地說道:

“看來,你是真忘了自己還有一大堆麻煩得解決。如果你不好好‘利用’我,待會兒回村子,那兩個嬤嬤可會輕易饒過你?”

“她倆?”

“可不是?”方才離去時,他看她們一臉想將人拆骨剝皮的模樣,也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所以他隱約能知,眼前的她,在狼族人的眼裡,似乎並不像印象中般受尊崇。

這下娘愛聽懂了。

“那又如何?”可她仍是冷冷地睇向池水,不想去多想破壞“天定”的結果。

“我可以幫你。”他又將帕子遞到她眼前,跟著做了個抹臉的動作。

“不需要。”

“你是說不需要帕子上還是不需要我?”

“我不需要你的帕子,也……”

“我就曉得你不會拒絕我。”他狀作無心地截斷她的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