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4/5頁)

條，情緒敗壞，像患有敗血症的病人蒼白但又直抵人心，徹底毀壞，拋棄，玩弄了一切浮華而又虛偽的世界。”

許琦眼神閃爍不定，最後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飄忽低沉，喃喃道：“雖然是第一人稱，但也和全世界的大多數‘覺醒’之人一樣，只不過我們沒有勇敢的說出來。不過是從別人的殘疾裡，明白了自己的殘疾。”

“看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猝不及防，落淚了。”

……

他也記得那一句話，“你別那麼說我，要不我會大哭一場的。”

陳星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他和許琦的想法一樣，雖然他看的時候沒有哭，但是隻是感到了一陣絕望和恐慌。

“十一，他說的很對，如履薄冰地和世界相處，神經質無法擺脫的虛無感，可以將任何人置於死地。”

許琦點了點頭，她認同這句話。

陳星低聲道：“你知道的，因為懦弱，所以逃避生命，以不抵抗在最黑暗的沉淪中生出驕傲，因為驕傲，所以不選擇生，所以拒斥粗鄙的樂觀主義。他如果也這樣驕傲，這樣想……”

“或許不一樣，但是同樣讓人擔心，你知道的十一他真的太不一樣了。”

聽見陳星這句話，許琦的心覺得有些難受。

……

很快，陳星和許琦親自去了醫院，就拿著剛印刷好，準備出版的這本《人間失格》。

他們要問一下包十一的意見。

很顯然，包十一併沒有告訴他們，這本書還可以起另外一個名字《喪失為人的資格》。

第二零七章　【怪物來了】

柳城，市中心醫院。

許琦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包十一，在看見包十一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憋得慌，酸澀難受，因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包十一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的包十一看著要消瘦了很多。

“十一，你好些了沒有？”

包十一心裡一直默唸著《靜心咒》，就像是上癮了，就像是很久之前就猜到會有這一天，而《靜心咒》也是因為這件事才真正存在。

包十一點頭笑了笑，說道：“本來就沒有什麼事。”

那笑容看著有些淒涼。

陳星真的不知道包十一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能夠看出包十一心裡有事，取出包裡的樣書，直接遞給包十一，笑道：“十一，這是之前你發過來的新書，出版社這邊已經印好，準備出版。”

“先讓你看下。”

……

黑白色的封面，包十一目光就落在那四個字上面《人間失格》，有一瞬間的失神。

包十一內心默唸著《靜心咒》，接過陳星遞過來的樣書，低聲喃喃說了一句，“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許琦隱約聽見包十一的話，問道：“十一，你說什麼？”

包十一搖了搖頭，並沒有想著開啟這本書，而是直接問道：“陳主編，這本書什麼時候出版啊？”

“我們過來就是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自然還是越快越好。”

這話一說出口，包十一自己都一瞬間的怔楞，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會希望越快越好。

原來，他內心還是不想死，還是怕死。

……

就在這一瞬間，包十一隨意翻開了《人間失格》，然後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頁

“如今的我，談不上幸福，也談不上不幸。一切都會過去的。

“在所謂的‘人世間’摸爬滾打至今，我唯一願意視為真理的，就只有這一句話。”

“一切都會過去的。”

看著這樣一句話，包十一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會不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