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造船無非是船殼,船架,甲板,船艙和船面。而利用現代的小技巧,砍伐樹木造船,不僅省時,省力,而且是先進的工藝……

大約用了三天,船基本造好。慕容蕭何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我猜也在忙為如何霸戰香山傷腦筋。

攻其不備,先發制人,是作戰的必須。我當機立斷決定當天晚上,浩蕩乘船到對面搶奪香山。一件紅色的鎧甲穿的英姿颯爽,鬢髮半根不留起,綰起了疙瘩。豔麗妖嬈的臉龐,猶如嗜血妖狐。

“開船吧!”我一聲令下,船集體在暗夜中划動。一船大概乘十人,也有百隻船浩蕩迎黑湖前進。那一夜風高,浪高,晃晃蕩蕩。趁夜抓先機,是無可厚非的。待靠近香山腳下時,我仍舊以為我的計劃是完美無缺的,沒有任何紕漏的。

“你終於來了!”驟然,高處傳來那狂妄霸道的聲音。我抬眼一瞧,頓時呆怔住,那香山半腰早聚集了一群敵軍埋伏。

“慕容蕭何?”

“本將軍等你等的已經快睜不開眼皮了,還不準備?”隨他命令,半山腰的石頭被搬了起來,一顆顆大的足以砸沉我們的船。

“你真卑鄙!”我冷哼。

他那紅褐色的眼眸中迸發犀利狂妄的光芒,徹天劈地的惟我獨尊。他直視我,笑的追魂,笑的得逞。“兵不厭詐,你趁夜來襲不也是為了戰領香山?上一次你火燒我軍營的仇,一併報了吧!”

“見鬼,撤——”我慌忙命令,卻已來不及。滾滾的石從山腰滾下,砸中我們的船隊。我眼見著一隻船被砸沉,士兵們在暗夜中掉入湖中,有的紮起頭再沉下,有的始終沒有機會再冒泡……

戰爭的殘酷,就在於這血淋淋的殺戮。我擰緊眉,揮起刀衝山頂大喊,“慕容蕭何,要砸你砸死我!”

“將軍,您快逃。總有東山再起,屬下護您離開。”副將拽我衣袖勸我臨陣脫逃,笑了笑,我還有臉再回頭嗎?感覺船顫了一下,一顆石頭落下,我翻身倒入了黑湖水中,”咕咚””咕咚”灌了滿嘴。

忽然,感覺有一陣巨響。

慕容蕭何從半山腰沿途跳了下來,一把攔腰把我抱出了湖面。破水而出,順繩索滑向了山腰,推倒在一顆巨石邊。

“你——乖乖還我的洞房花燭夜!”慕容蕭何渾身溼漉漉的,以劍指著我。我抬起眼皮,笑了,全軍覆沒,被殺的片甲不留,身邊一個不剩,被敵人俘虜。我,還有活的理由嗎?

“用什麼還?”

“用……”

不等他開口,我抿起唇笑得妖嬈惑眾。伸出十根指,握住了他的劍尖,冷冷地問:“我的血嗎?”

“顧姍姍——”

“洞房花燭夜我還不了你,但我有滿腔的血給你!”我狠扯了下劍,直刺入自己的胸窩,”噗”刺了進去,汩汩的血順劍尖溢位。“來時什麼都沒有,走時背了滿身的債!咳咳……我究竟為誰活?”

慕容蕭何忽然被我的舉措嚇到了,想抽回劍。

我卻將劍埋的更深,刺的更深,“還你了,還他了,我死了,誰的債都替她還給你們了!”一口血吐了出去,我愴然倒入他懷中。瞪著眼,望著天,天上有抹銀色的光,他們的臉漸漸的模糊了。

忽然想問,我究竟想要什麼?

呼吸越來越急促,血流滿巨石。慕容蕭何環住我,劍”啪”墜地。更深,更緊地環住我,霸道地說:“不算,這些不算,姓顧的,你不能死!”

我咳了咳血,笑:“我不姓顧,我姓艾!”

“你……”

“如果重頭來,我絕不會……咳不會這、這樣活……”話落,一滴血染了他的鎧甲,迎風散滿香,無盡淡華。慕容蕭何英俊的臉變殘敗,半跪下身。令他日夜惦記的仇人死了,他的心卻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