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卿素來忠孝報國,豈會做這等事。”

裴南風無奈,只得咬牙道:“劉公已經蒐集到了韓部堂行巫蠱之術的證據,應該不日便會上呈陛下御覽。”

裴南風回答的滴水不漏該是已經提前演練過數次,謝慎不免有些絕望。

“陛下,此事頗多蹊蹺,韓部堂死的不明不白,臣斗膽請陛下令刑部嚴查此事。”

韓文是死在錦衣衛詔獄的,自然不能由錦衣衛來查。如今能查此案的也只有刑部了。

正德皇帝猶豫了片刻道:“便依先生說的吧。朕是不信韓卿會詛咒朕的。”

“陛下不妨先回宮歇息,追查的事還得從長計議。”

“嗯。”

正德只覺得十分疲憊,搖了搖頭道:“若不是先生,朕還不知韓卿被下獄,恐怕韓卿被人毀屍滅跡了都還沒有發覺。”

說完他轉頭狠狠瞪了一眼裴南風,嚇得裴千戶垂下頭去。

正德皇帝雖然年輕但並不傻,他看的出來韓文死的蹊蹺,更不信什麼巫蠱之術。

也許錦衣衛和東廠最終能拿出來一手證據,但天子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這才是最重要的。

御駕離開錦衣衛詔獄後徑直往紫禁城而去,謝慎也跟著入宮城返回內閣。

謝慎方一進廊署,李東陽和謝遷便迎了出來。

“四明,事情怎麼樣了,可有轉圜的餘地?”

李東陽一臉愁容,率先發問道。

雖然平時李東陽更喜歡稱唿謝慎的字,但正式場合還是用號更雅一些。

“某有負西涯公所託啊。”

謝慎悲憤的搖了搖頭,嘆聲道:“韓部堂已經自縊身亡了。”

“什麼?”

李東陽如遭雷擊,險些跌倒在地,多虧一旁的謝遷扶了一把。

“你說韓部堂自縊了?”

“陛下駕臨錦衣衛詔獄,某伴架左右。到了錦衣衛詔獄才發現韓部堂已經沒了。。。。。。”

謝遷蹙眉道:“貫道兄為人一向剛直清廉,怎麼會畏罪自縊呢?”

“某也覺得此事蹊蹺,韓部堂的為人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絕不是裴南風口中行巫蠱之術,詛咒君上的人。”

“四明說,韓部堂被下獄是因為行巫蠱之術?”

謝遷深吸了一口氣,感慨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韓文是北宋名相韓琦的後人,也許是家風傳承,這位也是剛直不阿的性子,八虎之事若不是他牽頭也不會鬧得如此大聲勢。

可惜一代忠臣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李閣老,謝閣老這件事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某斗膽請陛下命刑部嚴查此事,一定要還韓部堂一個公道!”

“查,當然要查!老夫對那劉謹一再忍讓以為這廝會收斂一些,誰曾想他卻變本加厲加害忠良。這件事若不查個水落石出,人心惶惶朝中還有誰肯做事發聲。”

作為內閣首輔,李東陽終於站出來表態了。

這讓謝慎十分欣喜。以李東陽的聲望只要振臂一唿,必定能得到無數響應。屆時劉謹的處境必將嚴峻起來。

“刑部的壓力勢必很大,劉謹這廝已經權勢熏天,怕是會向刑部施壓啊。”

謝遷不無擔心的說道。

“這點謝閣老不必擔心,某會派人去盯著劉謹的。”

不得不說,劉謹這一次做的太過了。

在原本史中,韓文便被他整得家境敗落,這次竟然直接取了韓文的性命。

這種**裸的報復就是在打文官們的臉。若是不找回場子,以後別管是誰都在劉謹面前抬不起頭來。

“劉謹得勢,陛下在宮中遍建街市青樓,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