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有些好奇道:“四明你為何如此肯定。”

謝慎卻是擺了擺手道:“不可說,不可說也。”

“不過,某可以肯定,若干年後守仁兄一定會多出許多信徒。”

陽明心學對整個中晚明讀書人的影響可謂深遠。

在陽明心學的引領下,私人書院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從大明兩京十三省冒出來,比之北宋南宋都不予多讓。

若不是張居正因為忌諱私學書院蓋過官學,而導致讀書人思想異化無法控制,勒令禁止開辦私人書院,恐怕整個科舉制度都會有所改變。

“信徒?”

對這個名詞王守仁顯然不太理解。他愣了愣道:“這是什麼意思。”

謝慎笑著解釋道:“信徒就是追隨者。某的意思是會有很多人成為守仁兄的追隨者。”

“那愚兄豈不是要成了教書先生了。”

王守仁打趣道。

“教一屋子人也是教,教天下人也是教。守仁兄與其做一教書先生,不如做那教授天下讀書人的聖人。”

“這話可不敢亂講,愚兄怎麼敢當聖人二字。”

謝慎心道這有什麼當不得的,聖人還不是人封的。以王陽明的史地位,這二字絕對當的起。

不過眼下王守仁顯然還沒有著書立說,信徒遍地。就這麼搶了天地君親師中的師聖稱號似乎也有點不妥。

“不管怎樣,我敬仰守仁兄。旁人不來做,那我就來做守仁兄第一個信徒!”

。。。。。。

。。。。。。(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太監也有溫情時(第二更)

這邊谷大用將戴煥戴御史提到西廠,卻是並沒有怎麼刑訊逼問。

戴煥上書是謝慎一手安排的,這點谷大用自然知情,換句話說他們三人是一條船上的。

谷大用見戴煥一身鞭痕,血跡都暈透了衣衫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劉謹心也太狠了。這一通刑訊下來戴煥不死也掉了層皮。

好在戴御史骨頭夠硬,扛了下來沒有將謝慎和谷大用賣了。

不過戴煥使的是苦肉計,目的就是叫劉謹下狠手。

劉謹的手段越狠辣,谷大用就越好用力。

如果劉謹不對戴煥逼供,反而不好辦了。

谷大用命郎中給戴煥看傷,開了一些治外傷的草藥煎了喝下去,算是吊著命。

不然若是傷口遲遲不癒合感染了,那真是要命的事情。

“戴御史,你說這劉謹對你濫用大刑,還詛咒小閣老?”

谷大用頗為憂心的說道。

劉謹對戴煥被用刑並不感到驚訝。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戴煥不被用刑那反而是不正常了。

可劉謹為何要詛咒小閣老,莫非他看出戴煥這步棋是小閣老下的?

戴煥險些在東廠丟掉性命,現在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氣力,卻是嘆息一聲道:“谷公公有所不知,這劉謹似乎對小閣老監視良久了。”

他頓了頓道:“我裝作被打暈,聽到劉謹和左右議論,小閣老究竟是什麼立場。”

谷大用急忙道:“劉謹怎麼說?”

戴煥嘆息道:“劉謹說,小閣老和李首輔,謝次輔是一樣的人,只不過更會裝!”

谷大用啞然失笑:“這個形容倒也不為過。”

戴煥驚訝道:“谷公公也這麼認為?”

谷大用咳嗽一聲道:“咱家不過是隨口說說。玩笑話,玩笑話。”

“谷公公,這事你可得告訴小閣老啊,好叫他早做防備。”

谷大用擺了擺手道:“戴御史不必擔心,這件事咱家會去和小閣老說。不過在咱家看來劉謹這次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