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家裡人,越想越愧疚的金多福不禁“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爺爺孃娘,爹爹姆媽,我今天差點害死你們了,嗚,我以後不要再說話了,我要做啞巴。”

金多福的一席話聽得金家人沒頭沒腦的,金家奶奶則認為小孫子肯定是中邪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出來,還是金旺財冷靜一些,他讓爹孃和妻子都散開,自己則拉過小兒子,好聲地問了起來。

“小五,你和爹爹說,你今天干啥事了?怎麼會差點害死我們呢?”

“嗚,我今天打電話……”金多福抽抽噎噎地把下午學校的事情說了出來,把金家人全體聽得膽戰心驚。

金旺財氣得拿起牆角的笤帚就往金多福身上打下去,“你個小兔崽子,你這是要害死全家啊?啊?你打什麼地方不好,偏要打那個地方,你這個小王八羔子,老子索性打死你,省得以後再給家裡招禍。”

金多福沒有求饒,在他看來這是自己該得的,這樣被爹爹揍一頓,他的心裡才會好過一些,其他人都挺心疼金多福,可也知道這次他是真該揍,要不是那個叫田思思的女同學阻止了小五,那等著金家的可真就是滅頂之災了,村裡的金田叔可是血淋淋的例子呢!金田叔就是那個賣豆腐的老人。

金旺財揍了十幾下,見小兒子沒像以往那樣求饒,咬著嘴唇硬生生的抗著,看著好不可憐,到底是自己親骨肉,金旺財揮下去的笤帚越來越輕,最後他也懶得打了,把笤帚一扔,氣乎乎地哼了聲。

“小五,這次你知道厲害了吧?以往爺爺就說過,說十句不如做一次,這次幸好是你那個女同學無意中阻止了你,否則不只是你,還有我們全家都得遭殃,小五,爺爺希望你能夠吸取住這次的教訓呀!”金家爺爺語重心長地對著跪在地上的金多福說著。

金多福哭哭啼啼不住地點頭,他早就恨死自己的臭嘴了,自此之後,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穩重謹言,不到非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多說一個字,不過到了該說話的時候,他也會口若懸河。

“旺財,咱們應當好好去感謝一下那個女同學呀,雖然人家不知道,可是這個恩咱們得還。”金家爺爺轉而又對兒子說話。

金旺財不住點頭,“是這個理,要不明天我去一趟那個女同學家裡?”

“小兔崽子,你那個女同學住哪的?”金旺財衝兒子吼著。

“就是月泉村有名的上海小姐田思思,她爺爺是殺過小日本的老革命,姆媽認識的。”金多福抽抽噎噎地說著。

鍾翠玉是月泉村嫁過來的,她一聽兒子說起上海小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她家啊,她不是叫招娣的嗎?怎麼現在叫思思了?”

“開學的時候改名了,現在她就叫田思思,憶苦思甜的思。”

“上海小姐?她爺爺是不是叫田六斤的?”金家爺爺問兒媳婦。

“對,就是六斤叔,他弟弟八斤叔是月泉村的書記,和我爹關係挺好,旺財還去他家裡打過涼蓆的,他們一家人都挺好相處的,要不明天我和旺財一道去趟,正好明天是星期六,讓小五也去,這謝恩得讓他親自去謝。”鍾翠玉笑著說道。

“行,我也去,和田六斤倒是不熟,但和他弟弟田八斤熟著呢,飯都一道吃過好幾回了,說起來你和旺財的親事還是田八斤媳婦幫著介紹的呢,這回我得親自去謝恩。”金家爺爺摸著鬍子笑眯眯地說著,他和田八斤年紀相仿,又因為都是村裡的出挑人,所以算是惺惺相惜,關係十分不錯。

“那也好,明天我先去鎮上買點禮品,然後再一道去田家。”金旺財一聽是田滿銀家,他也挺高興,田滿銀、田滿土幾兄弟和他也有過幾面之交,性子相合,挺談得來。

田思思還在床上睡午覺呢,就聽見樓下一陣鬧哄哄的,把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