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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方向上路吧!”
……
這世間的人總是忙忙碌碌,世外的人也是如此,爺爺和月牙兒來去匆匆,不知去向何方,聶雲心中惦記著父母和族中親人,也急急忙忙的奔汜水關方向去了。
眾人皆在趕路,更有一隊人馬緩緩向著汜水關行去。
天色已近黃昏,春風春雨時奏時歇,汜水關外泥濘的道路上稀稀拉拉只有幾個匆忙歸家的行人,沒有誰會刻意去欣賞沿途的雨後春景,更沒有人會留意眼前的巍巍雄城。
汜水關作為天佑國西部的重鎮,作為阻擋草原西涼國入侵的屏障,地理位置極為重要。正前方是發生過多次大戰的玉塔草原,南面是飲馬河,往北是秦川,東面是莽滄山脈,背靠著一馬平川的魏晉平原。再向東驅馳千里,便是天佑國首府汴京。
作為抵禦外敵的戰略要衝,汜水關修建的極為堅固,城外有寬壕深溝的護城河,城牆高聳,內外城牆全是大塊整齊的青條石壘成。
城頭壁壘森嚴,常年有精良兵士把守。城內人口近三十萬。近年來因戰事漸少,邊境商旅貿易日傾頻凡,平日裡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由於連續下雨,又近黃昏,通關的行人旅客漸少,城門邊負責查驗的兵卒也懶洋洋的閒散的嘮嗑聊天。一陣風吹過,城牆上通緝要犯的畫像脫落一角,呼啦啦作響。
遠處,一隊回城的老兵緩緩行來,有人騎著馬,有人坐在馬車上,也有受了傷病的老兵被牛車拉著躺在橫木板上。沒有了平日裡威武雄壯的氣勢和高頭大馬整齊劃一的陣型,帶著些趕路的疲憊和風塵,這對人馬稀稀拉拉走來,顯得有些鬆散落魄。
由於都是吃餉的官兵,都受過戍邊的艱辛,本來受上司嚴命盤查通緝要犯的通關兵卒,這時和這夥從邊境上的老兵們閒聊起來。
有一高個子精瘦的守城士兵問道:“老哥,你們從邊境回來,那邊現在怎麼樣了,西涼兵有打仗的跡象嗎?”
邊軍中年長的一位手臂帶傷的搖頭道:“說也奇怪,自那日兩村被屠之事發生後,邊境上竟是平靜如水,就算有邊軍和西涼軍的馬隊在草原上遇見,也是遠遠避開,並無兵戎相見的意思。我這傷還是撞了大黴運和幾個不知好歹的馬賊交手時弄的,邊境之上並無再有大事發生。大家都以為那事之後便會開戰,現在已經過去多日,除了邊貿商旅往來明顯減少外,還未見和平日有任何不同。”
那高個子守城士兵搖頭感嘆道:“哎!邊境上沒有大事發生,但這汜水關裡可是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邊軍中年男子奇道:“哦?是哪一樁大事,是不是聶長風將軍的案子?前幾日有校尉前來通報此事,如果遇到聶將軍,舉報及抓獲均有重賞,便是提供一條有用的訊息也有一百銀子的打賞。還將畫像也貼到軍營裡。其實聶將軍和我們邊軍熟絡,哪裡需要畫像,一看便知,只是他為人豪爽英勇,是汜水關第一條的好漢,咱哪能幹那種事情。再說,咱就是有三頭六臂也絕非聶將軍的對手啊!到時候即便遇見,也裝作不識便是!”
“正是。聶將軍前腳剛離開汜水關去草原追查兩村被屠的案子,後腳總兵府就調集人馬將聶家給抄家了,還將聶家男女老幼全都押入大牢,等候發落。直叫人納悶,這事之前竟無半點徵兆,突然之間搞得滿城風雨。這些日子正滿城通緝聶長風將軍。可憐聶家小公子聶雲在牢中不明不白的死了,聽說被拋屍荒野了!聶老太爺也不堪忍受牢獄之苦,死在了獄中。”旁邊的守城士兵也跟著嘮嗑起來。
邊軍中年男子再問道:“那聶家是否真的如通告所說,通敵資敵賣國了呢?”
守城精瘦士兵歪嘴笑道:“這聶將軍的為人想必大家夥兒都知道一二,怎會通敵。早就聽人說聶將軍因為查案得罪了蕭家和嚴家。那兩家可是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