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於中原的馬匹,所以不是大兵團作戰的情況下,草原騎兵可以邊跑邊射邊打,這種打法甚是讓人頭痛。

所以嚴素卿採用誘敵之計,將敵人引進來,形成口袋。

兩側的重甲騎兵在他開始往回撤時便開始調節隊形,當草原騎兵沿著楔形口子高速縱行插上時,兩邊的鐵騎橫著將其攔腰斬斷。

草原輕騎兵多是使用彎刀,哪裡經得起丈許的長矛重甲鐵騎的橫向衝刺,於是馬匹驚走,士兵墜亡,正對長矛的更是被衝的人仰馬翻,剎那間便被分割成兩岸,中間的重甲鐵騎迅速穩住速度,鞏固成鐵甲防線,就像淘淘渭河水,寬闊而無法逾越。

楔子變成了口袋,鐵鉗變成了繩子,口袋迅速被紮緊收攏,胡茬兒、遲碧烈的**百主力被緊緊的包圍在陣中。

馬蹄亂踏,四顧茫然,胡茬兒、遲碧烈的陣型被淹沒在人海里,散亂不堪,馬頭馬尾相互撞擊,迴旋間全是對方的刀槍劍戟。

剛才還怒火沖天的胡茬兒就像一塊被燒紅的鐵,被冷水澆淋,瞬間沒了脾氣。

鐵騎軍在戰鬥中呈菱形分佈,一直保持隊形不亂,這樣每三人之間可以保持呼應,西涼輕騎兵隊形已散,在陣中便是陷入泥潭般,每一個士兵雖然勇猛,但都象草原上陷入狼群的犛牛,孤軍奮戰,無謂的掙扎抵抗,卻最終被蠶食。

被圍困的西涼輕騎兵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喊殺聲漸稀!

嚴素卿此時冷冷的看著正被絞殺的西涼騎兵,對著胡茬兒道:“可降否?”

“今日落入你的圈套,大帥你是有備而來啊!看來你盯上我們很久了,你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早有計劃安排,其實當我們接到斥候打探回來的訊息決定出擊的時候,便中計了!”絕望的胡茬兒此時有了一些清醒,喃喃道:“可是馬上西涼國的兩萬大軍就要到了,你就算殺了我們這**百人,外圍還有千餘人,你可怎樣應付,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今日好像很多人都問我這樣的問題。”他看著北方,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緩緩說道:“你們都還沒有資格讓我回答!不過,你的兩萬援軍將要到了,難道我的五萬精銳沒有準備嗎?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們王爺將會親自帶隊,其實我等你們王爺已經很久了!”

天色已經黃昏,草原上的風漸漸大了起來,風中的血腥味道沒有因為風大而散去,戰場上的硝煙尚濃,聶長風來不及觀察戰場形勢,他只是沒有想到嚴素卿在兩軍相遇後竟馬上用了這套陣法。要知道,這口袋戰法和騎兵菱形佔位可是聶長風在軍營裡給士兵訓練了千百次的專案。他再熟悉不過了。

看來嚴素卿對此戰早有安排,先前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樣的結果做的準備,甚至可以說,這還不是結果,可能只是如他所說的為過程中的一環。如此審慎精密的安排……真不知道他所圖為何?

想到這裡,聶長風不寒而慄,他奪了一匹馬,和聶雲緊緊相隨,撥擋著流箭,躲閃著刀槍,逐漸的殺出了戰場,向著北方虞嶺逃去。

聶雲此時的心情很簡單,也很激動,吃了那麼多苦,沒有想到竟然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得知母親可能已經轉移到了安全地帶,一家人不久就可以團聚,當然說不出的高興。大家都是死而後生,生活便可以重新開始,從絕望痛苦掙扎中解脫出來,不奢求富貴,哪怕漂泊流浪,只要人在,希望就在!

兩匹駿馬像兩道快速的閃電,齊頭並進的向著北方疾馳,灰白色的塵煙在身後形成了一道筆直的軌跡,小白龍的速度沒有因為它的瘦小而減慢,聶雲抓著它的鬃毛,屁股沒有馬鞍而顛簸著很是不適,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心情。

風迎面吹來,很大,很舒服!

……

黃昏的風吹過草原,吹過虞嶺,有大雁北歸,一隻孤鴻偶落山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