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

“不盡然。”洪思佳強迫自己直視他的眼睛,“事實上,我是特地來見你。”

古越漫挑一挑眉,促狹的揶揄道:“從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特地見我?”他臉上露出一個有趣諷刺的笑容。

“事實上確是如此。”她強迫自己勇敢面對他。

“這樣子的話,我應該找個更舒適的地方。”他的聲音有如天鵝絨般愛撫著她。

更舒適?這城堡裡還有比這裡更舒適的地方?太不可思議。

古越漫帶著洪思佳來到另一間比之前那間更為寬敞的大廳,裡面充滿阿拉伯式的慵懶異國風情,斜躺橫式的貴妃椅,地上鋪著鑲有金線的地毯,光是精細的手工就令人瞠目結舌,還有散在地毯上的坐墊,可供客人隨心所欲的席地而坐。

他走到一張斜式躺椅前,然後指指對面的椅子請她坐下;等她坐好,他才坐下,慵懶地往旁邊一靠。

此刻僕人端著托盤出現在門口。

“茶來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示僕人將茶端給客人。

僕人恭敬地將冰茶放在洪思佳的面前。

他眼底的戲謔退去,聲音柔和的說:“這種天氣喝冰茶最好。”

沒錯,她早就想喝一杯可以消暑的冰茶,她沒想到牙買加的天氣如此酷熱,熱得她頭痛欲裂、嘴唇乾涸,她簡直快被烤暈了。她連忙端起面前的茶,愉快地喝著。

感覺到那冰冰涼涼的液體滑進乾燥的喉嚨裡,這種感覺太痛快了!

她一方面不著痕跡地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他的冷靜自若讓人不寒而慄,他的不可一世彷佛世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他斜靠在舒適的躺椅上,手搭在椅把上,而毫無疑問地,他擁有一雙漂亮的手;他蹺著腳,更凸顯出合身的長褲下結實的肌肉,腳上還踩著一雙名貴的皮鞋,他的穿著確實非常有品味。

忽然,她發覺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正像探測器般肆無忌憚的梭巡著她,然後竟停在她的胸前,最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出你真正的目的。”

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開頭方式,太不友善了。

洪思佳放下手中的杯子,“既然你都開門見山,我也不必拐彎抹角,我是來跟你談有關田浚和琦琦的事。”

“說出真話。”他早料到。

“琦琦的意思是說,古先生知道她先生田浚的下落……”

古越漫的嘴角扭曲,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琦琦也未免太抬舉我,再說田浚雖說是我公司的人,但他是琦琦的老公,老公去了哪裡應該做妻子的最清楚,我還正想請問琦琦田浚在哪裡呢?”

沒想到事情不成,反倒被他將了一軍。

想跟她玩遊戲?洪思佳深吸口氣,在法庭上遇過的高手無數,她不曾畏懼過。

“古先生,據琦琦所言,田浚平日對古先生推崇有加,我不信古先生會不知道田浚的去處。”

黑色的眉毛又挑高,這些話對古越漫來說,不是讚美而是諷刺。“洪小姐,此話差矣!在我眼皮底下做事的人,是要靠實力而不是靠馬屁,倘若此人沒有真材實料,最好別到我手底下工作。”

她激怒他了?

為了琦琦,她得拉下臉,也得馬上降溫熄火,否則事情定是毫無斬獲。

“古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

古越漫深吸口氣,在她反駁之前又開口:“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知道田浚去了哪裡。”

他說歸說,洪思佳仍然試圖解釋,“我想你可能還不瞭解整個狀況,田浚和琦琦大吵一架,田浚第二天悄悄地帶著貝貝離開。”她重重地吐口氣,“貝貝現在只有十個月大,是最需要母親的時候,琦琦的意思想要回貝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