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你是必然會去,只是不想那丫頭這麼爭氣,竟然難產,倒是給了我更多的時間。”

“是嗎?父侯。這二十年來你教了我許多東西,今日你教我的最後一樣,便是不能對所有人都念舊情……”葉筠一說著,手中的劍飛快揮出一道冷光,直直朝著風遠侯而去。

諸多的情意早就隨著那一縷斷髮而落下,葉筠一知道,今日他們二人只有一個人能留下。

風遠侯大掌拍在御案上,飛身便朝著一旁的紅木雕福龍金柱而去,他一手抵住金柱,身子隨之靈敏地滑過了凌厲的劍鋒。繞著金柱一轉,風遠侯一腳踏在鑲金福龍上,身子隨著那金光一晃,朝著葉筠一當即拍出一掌。這一掌並不簡單,風遠侯的袖中飛射出一支袖箭。

葉筠一左袖一樣,右手中的劍鋒直直從背後而過,劍鋒與袖箭相撞,袖箭凌空頓住,隨即垂落到玉石地面上。

“哼。”風遠侯冷眼瞥了一眼袖箭,掌風再起,袖箭隨著掌力破空劈下,葉筠一當面以劍化開風遠侯的掌風,同時躍身避開刺來的袖箭。溯月見葉筠一應對得極為兇險,卻束手無策。高手過招,是不可容外人介入的。

正當溯月為難時,風遠侯身軀微側,背後露出一片空缺來。溯月冷目一動,當即提氣對準風遠侯的背心刺去。

背心一點乃是內力交匯之處,若是內力破散,則功力大敗。

溯月這番舉動自然避不過風遠侯和葉筠一的眼,風遠侯側身收勢想要防住溯月,葉筠一哪裡肯依?葉筠一手中的劍行雲流水般走得飛快,讓風遠侯無暇分身。

溯月的凝神間,從袖中打出幾枚冷鏢。前後夾擊之下,風遠侯灰色的鬚眉越發亮白,他猛地大喝一聲,雙臂揮開,露出前胸後背。可此時他周身好似出現了一股銳氣,如同堅硬的鎧甲一般將他護衛起來。葉筠一和溯月被這銳氣重重彈開,胸口的悶痛感傳來,讓二人幾乎同時噴出一口血來……

“不自量力。你的武功大半是我教的,你以為你能在我這兒討得便宜?”風遠侯勾起唇角,鬍鬚顫著揚起些弧度來:“況且為了防你有今日,我教你的功夫大多是有抑制之法的。哈哈哈哈。”

葉筠一穩住身形,耳側是昭陽宮外的兵甲錯落聲。那聲音緩緩逼近,讓風遠侯的眼中燃起嗜血的光芒。

“你大勢已去,如何?是你自刎以謝天下,讓我光明正大得了這皇位。還是想被逼宮而死,落得個廢太子之名?”風遠侯看著葉筠一,眸中似笑非笑。

葉筠一亦是揚起唇角,捂住胸口的左手緩緩垂下,唇上的血跡融在了唇紋中:“哦?是嗎?你當著天下百姓都是愚昧之人?就無人能看穿你的把戲麼?”

“那又如何,天下大局已定,誰敢與我作對?”

“天下大局……”葉筠一若有深意的低吟了一句,隨即他揚起頭問道:“我敗了便敗了,只是有一事不明。這些京畿軍是如何偷偷入宮的?”

風遠侯聞言大笑,他這一笑極為淒厲,好似帶著許多情緒。

“那狗皇帝倒是不防著我,這宮中的密道鮮為人知,可是偏巧,他個蠢貨告訴了我……”風遠侯被那暗藏的勝利之光籠罩住,神思盡迷。

葉筠一看著他搖了搖頭,淺眸中緩緩透出一抹堅定:“是嗎?你大可看看,現在在這殿外誰勝誰負。”

這話一落,殿門便從外頭被人推開,風遠侯眼前光亮一刺,他凝神許久才看清外頭的情狀,御林軍被京畿軍圍在其中,有節節敗退之勢。可在京畿軍身後,卻站著一列黑甲將士,這黑甲將士他從未見過,可心中卻是暗暗感到不妙……

“這是什麼人……”

“呵呵,不知侯爺可曾聽說過黑甲暗軍呢?”葉筠一負手收起劍,白衣翩躚,自稱一派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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