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位叔叔之一,也是他的長輩,但他卻有些不忍心。

可是如今塗氏在夏國的身份地位很特殊,如今他的兄弟又做了國君,而這第一道軍事命令下達以後,全軍都能夠貫徹執行,已經在行軍拔營。

但唯獨他這個叔叔,命令他倒是在執行,但他卻在軍中鬧騰,說他的侄子做了國君以後,他原來是個將軍,但現在成了都尉,就是軍銜卻只是箇中校,他不服,而塗天青原本是元帥,現在卻變成了大將軍,軍銜才是箇中將,甚至於塗元慶也只是個上將,他不服。

塗天青知道這個叔叔其實是個死腦筋,轉不過彎的人,對於這套新的軍事管理制度與軍銜制度,他並沒有理解,只是認為塗氏子弟在軍中的待遇軍銜全部都被降了級,這對他們不公平。

其實只要開導,能讓他理解的話,就不會存在這樣的情況。

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套新的管理制度本來實施起來就很緩慢,現在軍中仍有一大部分人不理解,難以適應,而他這個叔叔又在這個份上鬧騰,這讓塗天青感覺極為難堪,這新任國君的第一項軍事改革,竟然在他們塗氏子弟之中出了問題。

其實塗天青完全能夠理解雲天河讓塗元慶單獨在他的軍隊之中下達的一些指令和部署的用意,他們塗氏的子弟這一次基本上都被降了一級,是塗元慶想讓他們塗氏子弟能夠透過軍功,在軍中樹立威望,從而透過軍功來升級,並不是依靠他們塗氏如今在夏國之中的特殊地位而任人唯親。

這在軍隊之中,也是為了打消將士們對這方面的看法,從而在與敵廝殺中個個用命,積累戰功。

而如今塗正詔這樣出來鬧騰,這中軍中的影響是很惡劣的,可能會讓新的軍事制度更難實施,也不由得塗天青動怒,命手下副將與親兵當著全軍的面,將塗正詔綁進了帳中。

此時此刻,在大將軍帳中,都是各軍之中的主要將領,還有塗氏子弟,全部都在帳中看著塗天青,不知道他如何來處置這位叔叔。

塗天青見眾將都看著他,這才開口道:“各位,如今國君殿下下達軍事命令,要我等向餘州西南的上林郡轉移,且不說國君殿下的用意何在,但這是命令,我等就要貫徹執行,有疑問可以提出上奏,而並不是像個潑皮無賴般在軍中鬧事”

說著,塗天青站了起來,沉聲道:“副將聽令”

“末將在”副將這時立即上前一步。

塗天青道:“塗正詔不服國君命令部署,在軍中鬧事,影響惡劣,按前唐的軍法,當在軍前斬首,以儆效尤……”

聽了這話,帳中各將士紛是臉上動容,立即就有幾位將軍上前道:“大將軍,萬萬不可,如今夏國軍中已經在實施新軍事管理制度,按新的軍事法律,塗都尉觸犯了軍法,但罪不至死啊,還請大將軍三思啊”

塗天青看到塗氏子弟此時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開口求情,倒是那些其它將領們在為塗正詔求情,便又道:“現在軍中在實行新的軍事制度,在這方面犯錯的將士,每天都有人受罰,可在我軍中,從沒有人有過怨言,而塗都尉是我的叔父,又是軍中將領,作為表率,如果我不作處置,軍法何在,將士們以後怎麼看我塗氏子弟,以為我塗氏子弟的軍功,都是靠著家族的地位關係不勞而獲的嗎,讓他們如何會服從我的軍令,軍中威信何在”

那些將領們又道:“大將軍,新軍制度當中,確實也有遠征大將在外,可有臨機獨專權,可以處置任免軍中將領,但按這項法律其它條款來說,塗都尉也只是不滿新的軍事制度,行動有些偏激,但並無違抗軍令的事情發生,論罪名,只能暫且撤職查辦,待軍部會審以後,再行定奪”

塗天青道:“既然你們清楚這新的軍事法律之中的各項條款,那為何你們手下的將士仍每天都有有許多人因此事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