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汁,一步步靠近寶寶,寶寶一臉糾結,猶自頑抗,“分明是你耍賴皮!哪有像你這樣下圍棋的?”

西西邪魅一笑,“誰說是下圍棋了,這叫五子棋。”

“你事先可不是這麼說的!”

“咦,我事先明明說了要用時下盛行的新玩法~~是你過於自負託大了,勿謂言之不預也~~”西西晃著腦袋掉書袋,一副“你還是認命吧”的神情,說話間,已經追到寶寶面前。

清鳴與一號二號笑著搖頭,繼續把酒賞月,時不時翻一下烤架上的魚。

卓西西笑嘻嘻地正要往寶寶臉上畫,突然手腕上一痛——“啊!”毛筆掉到了地上。

“什麼人?”一號站了起來。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淡墨夜色中響起,石橋那邊慢慢走出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

那女子走進涼亭,一雙媚眼在眾人間流轉,最後落在卓西西身上,未語先笑,拉住她的手誇張道:“這姑娘生得好俊,眉是眉,眼是眼的,可真招人喜歡!方才那一下可痛著你了?姐姐這廂賠不是了。”

話音剛落,西西已經被一號拉開了,他擋在她身前,一臉戒備地望著斗篷女子。

女子一愣,隨即掩嘴呵呵笑了起來,“看這位爺緊張的,想來是知道奴家了?討厭~奴家雖然愛貌,卻從來不逼良為娼的~”

西西好奇地探出頭,又被一號塞回去。

“西西,魚烤好了,過來。”

還是清鳴的這句話奏效,西西雙眼一亮就蹭到烤架那邊去專心對付魚兒。

清鳴接過二號遞過來的溼巾,擦了擦手,而後起身對那女子招呼道:“雲老闆,請坐。”

來人正是昔日江南第一青樓尋歡閣的老闆娘,五毒公子明月追尋了六年的人——雲采采。

“民婦見過皇后娘娘。”

雲采采嘴上恭敬地說著,卻毫不客氣地揀了寶寶身邊的位子坐下了。她看著寶寶,眼中媚色盡斂,只剩下一股無聲溫柔的涓涓細流。

寶寶則從她出現到此刻都沒有說話,一直以探究又困惑的眼神觀察著她。

清鳴並不在意自己被冷落,徑自為她倒了一杯酒。

“我一直有預感,這一次明月能帶你回來。”

雲采采終於將目光從寶寶身上移開,“哦?”

清鳴抿唇笑了笑,“他出發前,特地來向我,不對,應該是向寶寶道別,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說明他是下了破釜沉舟之心,不成功便不回來,預想可能會費時太多,所以來對寶寶說一聲。”

破釜沉舟?

雲采采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臉紅了起來。

她擺擺手,彷彿要揮去羞人的回憶,正了正臉色,好奇道:“你是怎麼知道寶寶是他兒子的?”

清鳴將一條去了刺的魚推到寶寶面前,然後回:“他在皇宮可以暢行無阻,不難猜出他身份特殊;他每次都是在寶寶回來的時候探訪,讓人很難不去聯想其中關係;加之寶寶剛來玉瑤宮那會兒見到他都是叫爹,後來漸漸長大,我發現他和明月,甚至鳳皇,長得都有點神似。”

“寶寶是從謀反的什麼什麼公家裡搜出來的,據說是先帝私生子的兒子。由此可得,明月就是那個私生子,這就可以解釋鳳皇為什麼縱容他來去自如又費心讓影閣精英調/教寶寶了。”

雲采采挑眉,“正常情況下,且不論明月有沒有篡位之心,當權者不是都該斬草除根麼?”

清鳴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瞭解鳳皇,他不是正常人。”

喝了一口酒,繼續,“比起斬草除根,他更喜歡養虎為患,再弄一場叛亂出來玩玩。最美妙的情況是,寶寶對我們已經產生了感情,但又想要搶皇位,苦苦掙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