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也認識這倆僧侶,也沒抬價格,說實話這已經堪比國內頂級專家「飛刀」的診費了,自然是足夠的。

從這裡把人抬出去的過程中,就有車過來了,來幫忙的醫生就直接走了,這兒的醫生就開始送客,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你還有兩個病人不是嗎?你咋不急著去看看?別死在裡面了。」其中一個僧侶突然問道。

「啊?我這就去看。」醫生立刻說道。

「要是真死在你這裡,你處理起來也是麻煩,今天你這算是幫了我大忙,我幫你處理兩個死人吧。」僧侶像是意有所指。

「好,進來看看。」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表情絲毫沒有變:「要是這倆人還活著,我還得治,死了你們幫我處理了,感激不盡。」

醫生說著話,已經轉頭往屋內走,心裡面卻在打鼓。

這倆警察會不會職業病犯了把他的屋子翻一遍?

麻煩了!

即便是這倆警察還在地上裝患者也不行啊!

剛剛那一臺手術一個多小時,一個多小時還那樣嘴角歪斜就不對了。

想著,他心思開始急轉,但是出於對白松二人的信任,還是比較淡定地帶著兩個人到了白松這個屋子,然後開啟了門。

一開門,一股騷、臭味道撲面而來,地上躺了兩個已經大小便失禁的患者,感覺已經完全失控了。

「死了沒?」僧侶只是看了一眼就煩了。他有些後悔,要是單純兩個死人好說,這麼臭誰也不想搞。而且他說處理屍體那不過是找個藉口看看裡面的情況罷了,以防萬一。

這個醫生他之前接觸過幾次,就是要價黑,嘴巴還是比較嚴的,其他人肯定不行。

「沒事,送他們過來的人,可能過會兒還來,我還是接著給他們治療吧,能不能活著就看他們命了。」說著,醫生去找了兩個針管,抽出了一些生理鹽水,裝模作樣地給白松等人就要注射。

「那我走了」,僧侶嫌臭,這就往外走。

醫生在原地等了大概二十秒,也就是注射兩針的時間,接著把針管放在地上,出去關門。

這個時候,僧侶等人已經開車離開了,他這才把門重新鎖上,順便把門廳的燈都關了,表示屋裡沒人。

之前被人敲門的時候,他開著燈,所以想偽裝沒人是不行的。

回屋的路上,他服了,雖然說屋裡又騷又臭,但是人能吃這種苦才能成大事。

「你們倆真牛逼,我服了,快起來清洗一下吧」,醫生道:「徹底安全了。」

王華東起身之後,一言不發,接著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汙穢之物,但是也只不過是處理表面,沾濕的部分沒什麼好的辦法。

白松起身也是大概收拾了一下,醫生直接道:「算了,這過會兒我收拾吧,咱們去後院那邊,那邊有個露天的小亭,下著雨也沒人能看到咱們,在那裡聊,你們這也太臭了。誰啊,腸胃這麼不好!」

「行」,白松邊說,還是拿著大量的衛生紙把地面收拾了七七八八:「問你個事,剛剛那個大夫叫什麼名字?什麼情況?」

「據說以前是北方大城市的大夫,但是在那邊待不下去,被米梅的人挖了過來。確切的說他是也喜歡玩牌,輸了一些錢,就把自己賣給米梅了,但是醫術確實比我這種的半吊子強很多。」

醫生想了想:「名字我不知道。」

「你把監控再調給我看看,我看看他的正臉」,白松道。

「我這裡沒有監控。」醫生道。

「有」,白松點了點頭:「就門口那個隱藏式的那種,你是無線網連線的吧?我沒看到走線。」

「額……」醫生嘆了口氣:「好吧,給你們看看。」